旁边的丝蔲媂神色霎时一变，这是……【原始地狱意志】？

祂挣脱封印了？

是了，世界树力量折损众多，被对方找寻到空隙也是正常的。

“不要紧张，我没事。”牧夜抬起手掌，拦住想要上前的丝蔲媂，一只手掌捂着额头。

他察觉到，【地狱圣痕】中封印的那道地狱意志，和世界树体内的【原始地狱意志】，连接在一起。

古老而低沉的神语，此刻在他脑海中响起：“虔诚的地狱信徒，汝似乎需要力量。”

牧夜目光一冷：“你有什么目的？”

【原始地狱意志】：“汝曾用灵魂，与吾的一部分意志做过交易，我们可以将这个交易，继续进行下去。”

“呵。”牧夜冷笑一声：“以你现在的状态，还有多少力量可以交易我的灵魂？”

当初因为弱小，他的灵魂只能交换到那一点力量。

而现在，他是禁忌的存在，他背负着圣光与地狱，与世界树共生。

他灵魂的重量，比起这世界上大部分东西都要沉重。

而【原始地狱意志】，降临这个世界这么多年，力量早已经损耗干净，不然也不会被世界树镇压。

祂想要打开【原始地狱之门】，都需要世界树的力量，说明祂已经陷入极度虚弱的状态。

在这种情况下，有什么力量能交易给祂？

“哼！哼！”【原始地狱意志】低笑了一阵子，开口道：“汝说得不错，吾如今力量折损，无比虚弱，但不代表吾无法赐予你力量。”

“吾乃无尽地狱之神，世界于吾犹如砂砾。”

“虔诚的信徒，吾赐予见证伟大地狱的机会。”

“庆幸于此、敬拜于吾、记住这恩赐的时刻。”

伴随着地狱神语，一股庞大浩瀚的地狱知识，涌入了他的脑海。

若不是他拥有地狱抗性，只怕会开始堕落成地狱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