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到开心的事情？还是笑自身的结局？”伊人妩问道。

牧夜语气感慨万千：“你看，我生来就天资无双，修行从无阻碍，短短数十年便是半神，举世无一，相貌也是俊美非凡。”

“虽然母亲早死，老爹脑子有问题，性格不正经，时常不回家，但他爱我，我还是幸福的。”

“老师费心拉回我，敌对的同学最终和好，也曾有过一起胡闹的朋友，一路遇上的人都很好。”

“我体验过最奢华的生活，交往的几个女人，都是一国之主，无论长相、身份、地位都是人间至极。”

“纯粹的恋爱体验有过，惨烈的修罗场经历过，看她们争风吃醋的虚荣也有，该睡的也睡了。”

“我执掌过至高的大权，亦是英雄，万众敬仰。”

“我的灵魂甚至可以从敌人那里换取力量。”

“我想要做的事情都做到了，我想要守护的东西也没有毁灭，我的敌人大多都死了。”

“就算是死前，也有你陪着走这最后一段路，无数人的目送，为我感到哀伤。”

“我存在过这个世界，留下过无数的痕迹。”

“想我这一生，竟如此精彩灿烂啊！”

牧夜神色一片坦然，情绪平静，没有因接下来的结局而恐惧，也没有因此而后悔，就算死了又怎么样呢？

“不觉得遗憾吗？”伊人妩问道：“人都是贪婪的，总是想要过得更好，你拥有了那么多，现在却通通都要失去了，舍得吗？”

牧夜摇了摇头：“就是因为我拥有得足够多了，所以我想让其他人也拥有。可惜我能给的也不多，只能保证他们安稳渡过这百年。”

伊人妩道：“凡人庸碌，寿命短暂，百年已是一生，能够安稳渡过就是幸福了。但有时候，连这种安稳都没有，你做得足够多了。”

牧夜不置可否。

渐渐的，随着谈话，他们走过到星空传送门前。

“要不要再等等呢 ？”伊人妩问道。

“还要等什么呢？”牧夜微微一笑，抓住她的手臂，毫不迟疑地迈入星空传送门。

而就在他的身子没入了一半之时，突然间……

“牧夜！！！”

一声熟悉而陌生、带着焦急的呼喊，在这片地带响彻。

“嗯？”牧夜闻声，瞬间猛然回头，就看到蒂希雅她们五个，正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在朝这边闪烁。

他感知到她们身上那股神性，她们也迈上【登神长阶】，拥有足够的力量。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