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多时间处理的萧鸿,则将此事交给了吕令,也算作给他的一个历练,毕竟吕令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死板了些,让他处理这类的事情,显然会对他有所帮助。
而吕令也遵循这萧鸿给他的准则,查有实证方可定罪,不可冤枉好人。
于是吕令虽说看似完全不近人情,但从他搬到皇城法刑司,开始接受百姓的状纸之后,
那是从未办过一件冤假错案,处理的贪官污吏十多天来,便有七个之多,
而这中间,有人恶意诬告的,也被吕令给查了出来,更是将那诬告的商贩,活活打个半死。
......
于是乎,萧鸿在上都城的这段时间,将士不曾入民宅骚扰,更不曾赊欠商户,白日有人守城,夜里有人巡街。
原本北门未曾重修,战后极易出现的匪患猖獗,那是完全没有出现,而一批批官商勾结的恶人被杀,抄家,更是让城中萧鸿的声望与日俱增。
.....
不少百姓更是私下开始比较,夏誉做皇帝时,和萧鸿来上都之后,周遭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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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萧鸿并不在乎这些。
在城中一切都开始陆续恢复到以往之后,
萧鸿将过去大夏的官员,全都召集了起来,这些人没有受到百姓的针对,自然便也是大夏朝廷可贵的清流,萧鸿更不可能为难他们,还让他们重新回到了各自过去的岗位,主持城中各项事宜。
......
也不知是萧鸿入驻上都城的第几日。
这一日,启明殿外下着小雨。
萧鸿坐在殿中,面前是那他曾经和夏誉对弈过的紫金玉棋盘,棋盘边上是两盒棋子,也正是当初的风铃白子和乌香黑子。
而在旁边的桌上放着一个酒盘,盘中有一金酒壶,一个金酒杯,两个银酒杯。
而萧鸿身后站着的正是那日观棋的棋灵堂的苏离和范文。
萧鸿身侧的熏香升腾的袅袅青烟,三个人的启明殿,静的可以听到殿外点点滴落的雨水声。
不知过了多久。
一连串的脚步声和铁链声,从殿外传来。
片刻之后萧家军将士押送着手脚带着镣铐的夏誉,出现在了启明殿中。
此刻的夏誉,依旧穿着被抓时的帝王金甲,只不过甲胄上肉眼可见的不整洁,而夏誉则是披散着头发,满是污垢的脸上,没有一丝神彩,许久不剃的胡渣让他看起来,更加憔悴。
“陛下!”
苏离和范文见到夏誉的刹那,已是跪了下来, 声泪俱下。
而坐在棋盘边上的萧鸿,看着如今的夏誉,心中早已没有了当初战场上相见时的满腔怒意,只是淡淡道了一声:“将他解开。”
待到将士将夏誉的镣铐解开,萧鸿又道了一声:“都退下吧。”
此时的夏誉,也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威严,落魄无比,但他的脸上,却是非常平静,他的目光甚至都没有看向张离和范文,而是看向萧鸿,许久方才开口。
“萧鸿,你果然赢了!当初在这紫金玉棋盘上你赢了我,我便猜到了可能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听到夏誉如是说道的萧鸿,不由冷笑一声:“哼,我也没想到,哥哥执掌天下,却仅因我与哥哥的一次手谈,便害了我父王的命,更逼得我与哥哥沙场相见。”
“萧鸿,我从未害过你的父亲。”
“此时狡辩,有何意义,哥哥坐下吧,今日我们再下一局,
若你赢了,我不杀你,但我会将你驱逐出大夏,
可若你输了,那杯毒酒便饮了吧,也算体面,更是你夏氏还给我萧家的,毕竟当日我爷爷便是在这启明殿中,为救那些江湖人士饮下你爷爷赐给他的毒酒。”
“没想到你知道此事。”
听到萧鸿如是说道,夏誉也不再作解释,坦然坐了下来。
“苏大人,范大人,今日萧鸿请你们来,不为别的,只是害死我父亲,你们也有一份功劳,所以待会如果哥哥输了,我替你们也备下了一份毒酒。”
苏离和范文,纷纷冷哼一声,站起身来,这是他们作为文人,该有的风骨,跪君不跪贼,在他们眼里,萧鸿就是那反贼。
……
“上次是我先行的棋,这次由你吧。”
说着,萧鸿将风铃白子,推倒了夏誉跟前。
夏誉也不啰嗦,伸手夹住棋子,整个人坐得笔直,
若不是此刻夏誉过于蓬头垢面,只怕谁也不会怀疑,他依旧是紫金大殿中,大夏的帝王,
因为在他拈住棋子的瞬间,那等睥睨天下的气势已然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便是输了,此刻我依旧是这天下的王!”
说罢夏誉手中的棋子迅速下落。
而夏誉落子之地,正是棋盘的中心之位——天元。
萧鸿见状,也不含糊,直接将棋子落到夏誉棋子的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