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自己比别人少,似乎也说的过去。
不过想起之前孙馆长答应过自己的事,徐谨言觉得自己可能过于担心了。
发的少,就去找孙馆长要呗。
徐谨言打定了主意后,便不再多想。
而是将潜伏的稿子,塞入了准备好的信封里。
刚才还扁扁的信封,随着稿子被塞进去,马上膨胀的像个香肠一样。
从柜子里拿出一瓶浆糊,小心的将信封封好。
又从口袋里摸出买好的20分钱牡丹邮票,用舌头舔了舔背面,然后贴在右上角。
确认了一下邮寄的地址后,徐谨言又检查了一下封口。
确保没问题,这才拿着厚厚的信封,走到了单位门口不远处的邮筒。
用手使劲压平后,才从那个扁扁的入口,投了进去。
随着沉闷的声音传来,徐谨言长舒一口气。
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空,雪花在天空中舒展着美妙的身姿,大片大片地落在地上。
刚接触到地面,就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浅浅地水印。
又下雪了啊!
冷空气被吸入肺中后,凉意瞬间就遍布全身。
徐谨言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赶紧缩了一下脖子,快步走进单位大门。
门口的赵大爷看见徐谨言,笑着点点头,两只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大爷,快过年了,您不会还在后面住吧?”
徐谨言凑了过去,双手放在传达室里摆着的那个火炉上,烤起了手。
“怎么会呢,一会我就回家了。”
赵大爷双手捧着茶缸,里面的热气已经没多少了。
“您家在哪啊?离得远吗?”
徐谨言凑过脑袋,发现赵大爷茶缸里并没有茶叶,只是简单的白水。
“不远,就在通州,晚点我儿子就来接我了。”
赵大爷笑眯眯地的看着徐谨言。
“倒是你,过年不回家,打算自己一个人啊?”
赵大爷说完,将茶缸放在嘴边,抿了一口温水。
“我家离得远,回去坐火车得两天两夜不说,这不兜里也没钱。
回不回的,也没什么区别了。”
徐谨言说的是实话,要不是今天发工资,他兜里,连十块钱都要凑不出来了。
“哎,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只要人回去了,兜里就算没钱,也没什么。
老人啊,年龄大了,就喜欢看着家里人围在身边转悠。”
赵大爷将不再热的茶缸,放在了火炉上面的边缘。
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然后拿起烧得火红的煤球钳子,给自己点上。
美滋滋地抽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