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青说:“那也要等啊,我又走不了。”
端木錱说:“我背你。”他说的小心翼翼,怕她不同意,为了能尽快下山,就说:“天快黑了,老师等不到咱们一定会着急的。”
叶青青像是赌气,她说:“你要是怕天黑下不了山,就先走好了,我自己一个人等。”
端木錱怎么会怕天黑,又怎么会留她一个人在山上等,他巴不得跟她一起呢,可是,如果就这样被动的等待救援,时间每增加一分钟,叶青青的痛就会多持续一分钟。
端木錱吓唬说:“山上有野狼。”
“野狼!”叶青青的眼泪一下就止住了,“骗人。”她才不信呢,“你怎么不说还有老虎呢?”
“有鬼。”
端木錱说的很轻,像是漫不经心,随口而出。
叶青青却听得很真,如惊雷贯耳,毛骨悚然,她是最怕鬼的,她读《聊斋》的最大“收获”,就是相信世上真有鬼。
端木錱最终还是如愿以偿的当上了背媳妇的猪八戒,叶青青伏在他的背上,说:“你唱一支歌吧,我害怕。”
端木錱说:“唱什么呢?”
叶青青说:“唱什么都行。”
端木錱沉默了一会儿,说:“唱可以,但你要答应我,把我唱的歌学会,以后唱给我听。”
叶青青还没答应他呢,他就开始唱了:
小酸枣滴溜溜的圆,长在树上真好看,大姐爱它酸,二姐爱它甜,我也爱它色鲜艳,你是根和树,我是红枣尖,两情相依恋,恩爱到百年,噜噜噜噜噜……
小酸枣滴溜溜的圆,长在山坡土路边,不爱繁华地,单爱大自然,不供花瓶养,不入豪门院,浑身长满刺,抵挡风和寒,噜噜噜噜噜……
他声音轻柔,完全不像是篮球场上那个恣意的男孩子口中发出来的,可这又的的确确是从那个男孩子口中发出来的。
叶青青以为端木錱会唱“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吼几嗓子,也能吓吓鬼,没想到他会唱这样柔的歌,奇怪的是,她竟觉得很好听。
“真好听。”她问:“你从哪里学来的?”
端木錱说:“我妈妈,我从小就听她唱这首歌,听的多了,自然也就会了。”
叶青青说:“你妈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