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宇琛承认,他羡慕叶青青那样的家庭,他的童年,一个月见不到妈妈的面,半年见不到爸爸的面,是常有的事。
叶青青接着说:“那时候,我妈妈病了,他们都瞒着我,我什么也不知道,美人灯破了一个大洞,修补要好多钱,我们家没有存款,不让风吹灭美人灯里面的蜡烛,就只能借钱,我爸爸借了十万,刚把我妈妈的住院手续办好,就被人举报了
我爸爸说那十万是借款,他写了欠条的,借条上面还注明了还款方式和期限,甚至还写了利息,可借钱给他的人却矢口否认有收到借条,说他打到我爸爸私人银行账户的钱,是我爸爸向他索要的好处费,银行流水就是铁证。
我妈妈得到我爸爸被审查的消息,第一时间办理了出院,退回了那十万,还没有等她把我爸爸换回来,工程就出事了,在施工中遇难的那个人的亲属,就天天到我家里来闹,说我爸爸收了施工方的好处,就默许了豆腐渣工程。
我妈妈只好把房子低价卖了,把卖房子的钱都给他们做了赔偿,一番折腾下来,我妈妈已经是筋疲力尽,本来就病着的身体哪受得了那样的打击,她认为是她害了我爸爸,如果不是她的身体治疗要花钱,我爸爸就不会借钱,就……我爸爸得到消息后,更认为是他害了妈妈,如果不是他的心急大意,妈妈也不会……
叶青青的声音已经哽咽,穆宇琛把她揽入怀里,替她擦去脸颊上的泪水,安慰说:“过去了,都过去了。”
“十万,爸爸妈妈两条人命。”叶青青说:“你明白当我知道那花瓶价值十万的时候,有多害怕吗?”
穆宇琛的心都要碎了,他抱紧她,说:“对不起。”
叶青青挣开他,说:“为什么你要说对不起,是我打碎了你的花瓶,对不起应该是我说呀。”
穆宇琛想让她开心,说:“哦,对不起,是我抢了你的台词。”
叶青青想了想,笑道:“这个对不起,我可以接受。”
穆宇琛拿出了那个老旧的银镯子,他拉起叶青青手腕,说:“这次戴上,就不许摘下来了。”
叶青青惊讶道:“这个镯子你是一直带在身上吗?”
穆宇琛委屈道:“是啊,你不肯戴在你手腕上,我就只好带在我身上了。”
叶青青抬起手腕,眯眼对着阳光,老旧的银镯子在阳光里闪烁着银白色耀眼的光,看来,某人把它保养的很好。
穆宇琛忍住了想吻她的冲动,理由竟是害怕叶爸爸从墓里冲出来暴打他,“抢吾女者,仇人也,欺吾女者,该诛也。”
穆宇琛生生打了一个寒颤,心说:“岳父大人,非抢,非欺,实为爱也。”
叶青青还以为穆宇琛的寒颤是因为把外套做了抹布,身上没有穿外套,给冻的,还问:“你冷吗?”
穆宇琛当然说不冷,实际上他也真的不冷,甚至还有几分暖洋洋,热乎乎,他想该讨好一下,哪怕讨好的对象只是飘渺的灵魂,他问:“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