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啊,我说的太过分了,你不想喝就算了……你别这样,我害怕……”

小主,

我的鼻翼吸了吸,摆了摆手,说道: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没事,我陪你喝。”

说着,我拿起桌上的那瓶洋酒,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然后又给她倒了小半杯,举到了她面前,说道:

“花知暖,来,今天是除夕,我们好好喝一杯。”

她用左手捋了下凌乱的头发,然后拿过酒杯与酒瓶,给自己也续满了一整杯,郑重其事地说道:

“贾念,谢谢你。没想到,最后只有你来了……”

“什么?”

“没什么……”她举起杯子,重重地和我的杯子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祝我自己,纵使孑然一身,也能品尝香甜与果蜜;祝你,平安一生。”

说完,她便仰头喝下了一整杯洋酒。我的手抖了一下,坐正了身子,说道:

“谢谢,祝我自己,纵使荆棘缠身,也能握紧手中的风,梦里的云;祝你,蒙爱一生。”

……

窗外的烟花与爆竹的声音更响了,四处都洋溢着过年的气息。只是,我从未想过,第一次喝酒,是与一个仅仅认识了几个月的女生一起,在这个冰冷的房间里共同饮下一杯又一杯滋味莫名的苦酒。那时的我觉得洋酒真的不好喝,苦涩的味道伴着浓烈的酒精质地,让我的眉头皱了一次又一次。只是,面前的她,仿佛已经失去了味觉一般,傻笑着与我碰杯,说着稀里糊涂的话语。

她一会儿说自己想出去放炮,我就说已经没有地方可以买了,踏踏实实在家里待着吧;一会儿又说我打游戏打得太菜,害得她掉了不少分,我就反唇相讥,说她一个小姑娘打起游戏来六亲不认;过了一会儿,她又扶着自己的额头断断续续地说我对她真的很好,她想去我家睡觉……

我自然是不会让她得逞的,只是颇有心事地将一杯又一杯的酒喝下去,然后倒满……渐渐的,我的头有些晕眩,我晃了晃身子,努力保持着清醒,吐出了一口浊气,把这瓶洋酒最后的一点倒进了我和她的杯子里,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

“花……花知暖,咱俩这朋友也算是当的可以了哈……我还是头一次在外面过年呢,哈哈……”

花知暖打了一下我的胳膊,歪着头,目光游离地说道:

“是嘛,这么说来,我们还真是好朋友呢。”

我用力点了点头,自顾自地碰了下她的酒杯,仰头喝下了杯中的酒,说:

“对,是好朋友,是真实的朋友,是看得见、摸得着的朋友。”

“哦?”花知暖语气中带了一丝疑惑,读不懂我的意有所指,眼神中却又浮现了一丝迷离,红晕的脸颊慢慢靠了过来,甜甜的香气瞬间环绕了过来。她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另一只手轻轻勾住了我的下巴,狡黠地笑着,说道:

“你都没摸过我,怎么知道是摸得着的朋友?”

客厅的灯很暗,她迎着夜色的冷光,在我的眼前变得迷离而梦幻。我有些沉醉,在这妖娆的夜色下,她的美似乎蒙上了一层温柔的魅惑。花知暖流转的凤眼中闪着灯光与烟火,深邃的瞳孔洞穿了我孤寂的心房。眼前的她的面容变得清晰了起来,高挺的鼻梁与似笑非笑的红唇让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也许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又或许是我干涸的心脏被粉色的柔情滋润着,我竟没有闪躲,大胆地迎着她的目光,调戏着说道:

“是吗?你愿意让我摸一摸吗?”

她挑了挑红唇,俯下身来,鼻尖几乎要贴到了我的额头,食指移到了我的耳朵上,轻挠了下我的耳垂,混着酒味与香气,吐着迷醉的兰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