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知暖听到薛凌的话,立马掐着腰反对道:
“别啊,要回你自己回。过几天大家都要开始工作了,聚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如今好不容易还能玩两天,你怎么能说这种丧气话呢,扫兴!”
花知暖的一顿输出却把薛凌给说笑了,她捂着嘴乐了两声,面带不屑地对花知暖说道:
“要不是你说我还真差点忘了,既然你不想这么快回去,那咱俩刚才的赌局是不是应该兑现一下了?”
花知暖的气势立刻弱了下去,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地嗫嚅道:
“什……什么赌局,我都忘了……”
薛凌上前一步,一把拍在了花知暖的肩头,眼神犀利,言辞冷淡地说道:
“花小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刚才咱们可是约定好了的,谁在密室里叫的最多最大声,谁就干两碗豆汁儿,你不会想耍赖吧?”
老秦一拍脑袋,走过来兴奋地说道:
“哎呀,对呀!差点儿忘了。花大小姐,认赌服输啊,刚才您那几嗓子大家可听得真真儿的。”
花知暖被他俩这一唱一和弄的满脸通红,抬起头来可怜巴巴地看向我。我耸了耸肩,也没在意,满不在乎地说道:
“花知暖,你可是正儿八经的北京妞儿,两碗豆汁儿也叫事儿嘛?赶紧的,护国寺走起,让咱们大小姐给咱露一手。”
于是,三个人连拉带拽“架”着花知暖打车来到了护国寺小吃店。一直听说那里的北京小吃比较地道,什么麻酱烧饼,面儿茶,爆肚,艾窝窝等等,虽然我不以为意,不过既然是喝豆汁儿嘛,甭管在北京什么地方喝,那不都是一个味儿嘛。
一个多小时后,夕阳那是无限好,只是眼巴前儿的光景可真不怎么地。各位看官请上眼,您们瞅瞅这位身份证开头儿110的主儿,就喝了一碗豆汁儿之后,好家伙,这可劲儿地吐呦。马路边的杨树旁此时就是如此一番滑稽的景象:一个漂亮大妞扶着一棵树狂吐不止,身边杵着两个哈哈大笑的男生和一位弯着腰又是递纸又是递水的女生。
花知暖弓着背,擦着嘴,有气无力地指着我骂道:
“贾念你混蛋!我都……我都这样儿了,你俩还笑我!”
我笑得肚子疼,但是感受到周围人投来的鄙视的眼光后,我又赶紧强行忍住笑意,捂着嘴说道:
“谁能知道你丫的一个北京人,喝点豆汁儿能给自己个儿喝吐喽。你丫是北京人吗?”
花知暖堪堪直起腰来,接过薛凌递过来的水,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漱了漱口,狠狠地吐在了树坑里,看着我怨怼道:
“谁跟你说北京人都能喝豆汁儿了?我从小到大压根儿就没碰过这玩意儿……话说你喝薛凌也算是半个北京人,有本事你俩试试,我就不信这鬼东西你俩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