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八点钟,花知暖做好早餐后把我叫醒,我迷迷糊糊地吃了早餐,然后匆匆拎着昨晚收拾好的行李准备出门。花知暖帮我整理了下衣领,然后陪着我一起坐上了强叔的车。
“对了,念儿,你为什么没戴我送你的表啊,怎么又换回你原来的那块了?”花知暖坐在一旁嘟着嘴不满地说道,“你赶紧上去换了再下来,时间来得及。”
我顿了顿,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那块美度手表,看着花知暖的美眸认真地说道:
“那是你送我的礼物,有那么贵重,我已经好好收到表盒里放起来了。我这次是去工厂实习,那边现场的环境肯定好不到哪里去,万一弄坏了我可吃罪不起。”
“哦,那好吧。不过后面在北京公司上班的时候你必须戴我送你的表!”
“好好好,我的大小姐,放心吧。”
“这还差不多……哦对了,北京这边怎么也没见你的亲戚过来送你啊?真是的,咱俩认识这么久了我也没见过。”
我面无表情地回了句:
“我在北京没亲戚,倒也乐得清闲,挺好的。”
“哦……强叔,开车吧。”
……
北京的早高峰还是比较令人崩溃的,约莫过了将近五十分钟,我们才到达火车站的进站口。北京西站的人很多,可是我身后的这辆库里南却显得有点格格不入。花知暖懒懒地靠在车门处,潇洒地戴上了一副墨镜,指了指我的裤兜,说道:
“念儿,到了地方别忘了给我发消息。”
“嗯,你就放心吧。”
花知暖面向我,硕大的墨镜让我看不见她的目光,却只见她咬了咬嘴唇,半晌后说道:
“那个,你早点回来,我……我会想你的。”
我的目光躲了躲,只是轻轻嗯了声,转身向着检票口走去。不经意地回头,却看到她仍旧站在原地。我笑着冲她挥了挥手,然后一头扎进了茫茫的人潮之中。
拿着打印好的报销凭证,我径直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以前我还真没坐过高铁,小时候来北京坐的是绿皮车,前些年去贵州坐的是一天一夜的特快列车,后面去一些远的地方坐的是特价飞机,而高铁给我的感觉确实不太一样,车厢更干净些,速度也快了不少,还可以扫码订餐。
把行李放在头顶的行李架上,给父母还有薛凌、老秦发送了上了车的微信,不一会儿,便收到了他们祝我一切顺利的回信。
我收了手机,看向了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调整了下座椅的角度,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
我的这趟高铁准时到达了漯河西站,走到出站口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一个穿着工装的男人举着写着我名字的牌子。我赶紧刷了身份证出了闸机口,走上前打招呼:
“您好,请问您就是刘工对吧,我是贾念。”
“对,你好,我叫刘工……不是,刘山。”男人尴尬地笑了笑,礼貌地与我握手,然后想要接过我手中的行李,被我婉拒了。他倒也没再坚持,接着说道,“我是生产科的科长,王总已经和我们说的很明白了,之后一段时间里,你的实习任务就由我来安排,也欢迎你加入我们公司。好了,不多说了,咱们走吧。”
“好的,刘工。”
从漯河西站到工厂不过半个小时的车程,一路过来的新建楼盘很多,但是好多建成多年的高层却好像没有什么人居住,刘工一边开车一边跟我解释,说是漯河这边买房的人很少,最近房地产行业不好做,房子也卖不出去。我只是应和着点了点头,看着窗外时不时突然窜出来的三蹦子还有小电瓶,默默感受着这里与北京完全不同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