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知暖离开后的这个晚上我没有喝醉,自沾自饮了两三钱,便收拾好桌子躺在了床上。
她的余音依旧在拉扯我的神经,也让我陷入了沉思,试问自己究竟对花知暖是什么样的感情。
毋庸置疑的是,我认可她是我非常好的朋友,多年来的相处也让我习惯了身边有这样一个她,可是,仅仅是朋友吗?我苦笑一声,用被子捂住脑袋,妄图在空气一点点稀薄过后的窒息感中得到答案。呼吸越来越不顺畅了,我终于难忍肺部的痛感,掀开被子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然后不得不承认,我与她是暧昧的,这样的暧昧让她痛苦,让我惶恐……
也许,就真如她们所说的那样,我心里的那颗种子虽然死去,却仍留着倔强的躯壳在贫瘠的荒原上,而游走于戈壁的边缘的我正一步步拿着铲子向着死去的种子摸索前去,待到将种子埋葬的那一刻,这无尽的荒原才会迎来喜雨,长出植被,开出花朵。
……
昏昏沉沉地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我萎靡地从床上爬起,感到有些口干舌燥,赶紧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可乐,猛地喝了一大口,直呼过瘾。毕竟三块钱的可乐两块九都是那冰凉凉的第一口。
我的精神好了一些,手机里也没有什么未接来电,只有花知暖在凌晨的时候发来了一句到家了,再无后话。
今天晚上要和薛叔他们一起吃个饭,我本身是不想去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不愿在老秦和薛凌同时出现的场合下出现。这种情绪让我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当我看到他们走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总会有些难以形容的别扭。也许,这对郎才女貌的璧人既让我艳羡,又让我感到刺痛吧,毕竟单身狗被情侣正面暴击的例子也不少了。
罢了罢了,害怕兄弟过不好,又怕兄弟开路虎是吧?我真是够神经的,老秦这小子也是修来了几世的福分,再加上我这样的专业僚机,他都得谢谢我,我还有什么可扭捏的?
接着我就笑了,笑自己居然也开始给自己讲笑话了。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是下午了,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胡子和头发,然后拉开了衣柜,手指不自觉地停留在了那身BUBERRY休闲西服上,可是又想起上次与林伊的告别,我摇了摇头,换上了那套韩版西服。
拿出好久没穿的皮鞋,打了点鞋油,然后一番擦拭之后,终于看上去亮堂了许多。我满意地穿在脚上,出门前,我没有戴花知暖送我的金星座,而是继续带上了我自己的那块小美度,然后向地铁站走去。
花了8块钱的地铁票,我终于在辗转了一个多小时后来到了萃华楼新世界旗舰店。
翠花楼是北京八大楼之一,创始人源于同为八大楼之一的东兴楼,以经营爆、炒、炸、烩、糟制各类鲁菜菜系而着称。而作为北京地界的饭庄,也有部分京鲁菜的影子,口味听说也在日新月异的时代潮流中不断推陈出新,所以宴请亲朋好友或者带客户来吃饭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来到店里,报了薛凌的名字,便有服务生带着我来到了定好的位子,并立马给我上好了一壶茶水。作为米其林一星餐厅,服务质量在评比中占很大的评分,所以目前为止,给我的感觉都非常舒服。
一杯下肚,茶香依旧。很快,薛叔带着薛凌、老秦来到了饭庄。薛叔脚步轻快,还没走到近前便和我打着招呼,我也赶紧走上去迎接:
“薛叔,您来了,请坐。”
“哎呀,小念,你来得可真早啊。都怪我们家小凌,在家里不知道磨叽什么呢,不然我们早就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