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妮反问道，眼中闪烁着认真的光芒。

方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看了看周大妮，确定她并非在开玩笑后，便转而望向许秀芳，寻求答案。

许秀芳捕捉到了方凯的眼神，嘴角轻轻上扬，反问道：“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当然行，”方凯笑着附和，“嫂子你这么能干，干什么都不在话下。只是，你们打算卖些什么呢？”

“能卖的东西多了去了，”许秀芳笑得明媚，“吃穿住行，只要你想得到的，基本上都能找到市场。现在这世道，只要你敢摆出来，就不怕赚不到钱！”

“嫂子你学经济的就是不一样，什么都门儿清，”方凯的话语里满是赞叹。

自从许秀芳考上大学并带领家人迁往京市后，方凯对她的看法彻底改观，心中的敬意油然而生。

周大妮轻轻瞥了方凯一眼，脸上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随后很快恢复了淡然。

……

至于那个废品厂，许秀芳实际上并没有太过频繁地光顾，严格来讲，除了当初选址购房时来过一次，之后便再无涉足。

平日里也鲜少有需要她出面帮忙的地方，加之废品厂的环境既脏又乱，工人们大多是粗犷的汉子，谢翊出于保护的心态，从不愿让她涉足。

因此，当许秀芳面对那扇宽阔的铁皮大门，以及门口站岗的保安时，心头不由得涌上一阵诧异。

这份震撼，不仅仅来自于眼前的规模，更源自于与记忆中的印象之间的巨大差异。

方凯、冯东岭他们亦是如此：“这，这就是翊哥的废品厂？”

它的规模远远超乎了他们的想象，显得如此宏大而气派。

“是的，”许秀芳轻声确认，虽然这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扩建后的场景，但她记得地址，甚至还记得谢翊在规划扩建时给她看的平面图，布局就是这般，只是实地的震撼感远超过她的预期，“我们进去吧。”

然而，他们的步伐被保安拦了下来：“你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