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摸野生东北虎的肚皮,靠近它1米开外都有可能出事。
“怎么办?它这样,完全近不了身啊……”
“这个检查,就非做不可吗?不能过段时间再做?”
医生摇了摇头:“胎位不正是很危险的。如果是,必须要尽早干预,不然后果很严重,会出事的。”
“啊这,那可如何是好啊……”
做检查,用麻醉可能会出事。
不用麻醉,也可能会出事。
不做检查,还是可能会出事。
医生们一个个面色凝重:“实在不行的话,只能用小剂量的麻药了……”
前面那个,话没说完,就被另一个医生否了。
“不行,小剂量不行!就怕它警惕心太重,检查到一半的时候,突然醒过来。
老虎的安危固然重要,但是我们也要保证医护人员的安危。”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整个场面充满了紧张和不确定性。
每个人的心里都在默默祈求能找到一个解决办法,可他们能做的似乎只有叹气。
“哎……平时我们给老虎做检查,有饲养员在,老虎乖得不得了。别说用小剂量,甚至不用麻醉都可以……”
忽然,有个人眼睛一亮,福至心灵。
“或许,那个年轻人可以?我看了新闻,有个年轻人好像跟这头老虎很熟。
老虎愿意让那个人摸头,挠痒痒,还听话乖乖进笼子……”
“好像林业局的局长已经去找那个年轻人了,应该快来了吧?”
说曹操曹操到,顾白以轻巧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
大家对他进门的第一印象就是飒。
步下生风,大步流星,与身后扶着门框气喘吁吁的林业局局长形成鲜明对比。
人们第一眼就注意到,顾白仅仅穿着一件亚麻色毛衣,外面套一件超级轻薄的白色羽绒服。
他这打扮在南方是很常见的过冬装备,可是在气温-25摄氏度的哈市,就跟裸奔没有区别。
大家在室内穿得少就算了,室内暖气足。
可顾白刚从外面过来,他身后的林业局局长都快裹成球了,还不断打哆嗦,顾白就跟没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