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么生气做什么?难道是做贼心虚?!”镇国公不知何时已直起身子,由家人搀扶着坐回席面,此时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萧云枫。
“将军,小人......小人也是担心再现北宁之战的惨状,是小人有负侯府,来世愿做牛做马,报答侯府恩情。”
“做牛做马倒是不必,你也不欠侯府什么,只是你这种心有二主刁奴,我侯府是再也留不得了!”
“哼——侯府眼下恐怕自身难保,将军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吧。”镇国公冷哼一声,一脸不屑地看着地上一身戎武的萧云枫,眼里的幸灾乐祸快要藏不住了。
“启禀皇上,这两封信是本将从敌方手中所得,只是昨夜回城较晚,加上今日又是小公主的满月宴,臣才将此信传回府中,准备待来日禀告皇上,还请皇上恕臣延时之罪。”
从敌方所得?禀告皇上?延时之罪?
淮王琢磨着萧云枫的话,越想越不对劲,抬头看向镇国公,发现对方也一脸雾水地看着自己。
莫非,此信非彼信?
“砰——”就在淮王思付着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时,面前的地上突然多出一个摔碎的酒盏。
渝帝一脸阴戾地看着“不知所以”的淮王,用寒如冰涧的声音沉声问道,“西陵沧,你该当何罪!”
“崇德三十六年,北宁之战大败,朝中上下一片哀嚎,父皇当时只道是对方狡诈,可若他得知这场败仗的真正原因是他的亲儿子和敌方暗中勾结,你说,他会不会从皇陵里气得跳起来!”
“你可真是朕的好兄弟呀......好兄弟!”
萧老将军就是在北宁一战中失去双腿的,萧皇后一听信上的内容涉及父亲的断腿,再也“不顾”后宫不得干政的吏律,直接夺过渝帝手中的信开始一目十行。
“西陵沧,你欠本宫的父亲一条腿!本宫今日便要你血债血偿!”
一向端庄有礼的萧皇后将西陵钰往渝帝怀里一塞,陡然起身、直冲下阶。
“皇后,朕一定还你,还萧老将军一个公道!”渝帝拉住“冲动”地想要砍人的爱妻,“竭力”平息她此刻的仇恨。
“爹......爹......呜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