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容儿愣了一下,随后问道:“为什么?连飞禽野兽你都能度化,救一个人有那么困难吗?”
“你是在明知故问。你们带来的那人身上有它的气息。方才若不是他(野猪怪)以死志相搏,恐怕现在的他已经退回到之前那个嗜杀成性的妖物了。”
焰魔驹与巨幢将零重放下之后,大步上前,并道:“小方丈有话可以直说,不用当着我们的面打哑谜。况且,看之前的种种迹象,你与祝融(火容儿)并不是第一次见面吧,这其中的隐情你还没有和我们说清呢!”
小僧人抬眼看了下火容儿,眉头微微皱起道:“你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告诉给他俩了?”
“没有,绝对没有。”
火容儿回头想要争得焰魔驹的点头示意,怎料,就在这个时候,巨幢忽然插嘴道:“好了,事已至此,我看也没有继续隐瞒下去的必要了吧!祝融,有件事情我得向你坦白。你在我的体内寄住了这么久,不知不觉之间,你我二人已然达到了心意相通的境界。你与这小鬼的谈话我一早就听见了,你是他的母亲,对吧?”
“啊?母亲?祝融,你什么时候有了一个这么大的儿子?哎,不对啊,你不是早已魂飞魄散,只剩下一缕意念,残留在巨幢的身上。按道理来讲,你根本没有机会与别人拜堂成亲,那他是……”
见事情败露,小僧人忽然转过身去,临行之前撇下一句“你来搞定”,人影便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也就在这个时候,原本普普通通的寺院下面忽然升起一股浓烈的黑烟,并在狂风的助威之下,将这片野外刮得浑天黑地。待一切风平浪静之后,几人惊讶发现,整座寺院竟然不翼而飞,连同地基都没有留下,就好像这里从未出现过这么一座建筑一样,刚刚获得人形的野猪怪瘫软在地上,看着那片空地呆坐了许久,忽然大声欢喜道:“哈哈哈,我自由了,终于不用再吃斋念佛了。”
那野猪怪就好像疯癫了一样,边跑边笑,不时便已彻底奔出这片竹林,转眼之间,原地便剩下前来求助的四人。也就在这个时候,担架上的霍重忽然挣扎起身,浑浊的双眼死死盯在刚刚寺院所在的位置,形同中邪道:“是他,是他,就是他!”
“谁?是谁,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杀……伤……我的就是刚才那个孩子,他的气味我一辈子都忘不掉。”
“什么?你说刚才那片阴云之中的魔物是刚才的小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