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老郎中伸手指了指小院:“去把你睡得那屋先收拾干净让她们住。”
赵玉书一愣:“那我住哪?”
“要么去库房跟黑鹿一起,要么就在这打个地铺,自己选呗。”
赵玉书鼻子不自觉一动,仿佛闻到了黑鹿的脚臭味,当即脸色一变:“我打地铺!”
赵玉书在城门处等了半上午,将祖孙三个接了过来,在简短的说明了这两天发生的事之后,老妇人想了想开口。
“赵公子,老身的父亲,当年是襄州的捕头,老身也随父亲学了些刑讯之法,从你们的话里看,现在那个许胜是唯一的线索了,不知道方不方便让老身去问问他,说不定能问出点东西。”
赵玉书犹豫了一下:“非是不相信您,但昨晚朱大人已经将他提走讯问,想来已经快有结果了。”
“多问一句,即使问不出什么,也没什么坏处,何况对付这种市井无赖,老身虽不是修士,却比大部分修士都有办法。”
赵玉书点了点头,事不宜迟,当即便带着老妇人赶往府衙。
朱大人焦头烂额,五个参与人死了四个,就剩一个被赵玉书刺了一剑的许胜,来来回回都是哭叫着说自己无辜,能提供的线索都断了。
而剩下一个有可能知道点什么的就是舵主了,舵主早上醒来之后,直接无视了朱大人的劝阻,立即前去分舵召集了岳州主管教内事务的几位头目,毫不犹豫的将事态扩大。
短短半天时间,岳州高层开始互相警惕,民间舆论汹涌,此时距离教主回来还剩十二天。
赵玉书带了一位老妇人过来,对方自称想跟许胜聊两句,朱大人很想说没事你就蹲家里别添乱了,可许胜是自己儿子的帮闲,如果坚决不让会不会有包庇之嫌?无奈之下只能任由他们折腾。
许胜这个畜生,为了区区二两银子惹出如此大的麻烦,真是死不足惜。
自己儿子也是,怎么尽结交这种狐朋狗友,找狗腿子也找几个像样的不行吗?
朱火至今未归,他不是个纯粹的官二代,他自身在岳州也有个侦缉捕盗的职位在身,这个时候,他迫切的想做出些事来。
他采用了最笨的方法,着令手下几乎挨家挨户的问,昨日在江边,有不少人看到了黑鹿和修士的冲突,他相信只要有耐心,就一定能找出一丝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