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家族对我的期待咯,然后自己没办法完成所造成的自我埋怨。”
现在姜秋禾已经能坦然面对这件事了,虽然压力还是会很大,但至少不再自闭。
“那你现在完成家族期待了吗?”陈宁又问。
姜秋禾便不说话了,转而靠在栏杆上和陈宁一起发呆。
“怎么回事?”晚归的周烛提着刚买的一袋烧烤,瞧见两人,不解问道。
陈宁与姜秋禾同时转头瞧了他一眼,却都不言,继续靠着栏杆发呆。
“哟,还挺忧郁。”周烛轻笑一声,双手负后,朝两人靠近,继续问道。
“一个两个吃饱了撑着,闲得没事整致郁系风格?”
“你不懂。”陈宁摇头。
这句话属实把周烛整乐了,反问道:“我为什么不懂?”
“姜秋禾说了,这是青春期的烦恼。”陈宁解释,再道。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懂了。”
这句话属实给周烛气笑了,反问道:“那我现在就投胎啊?”
片刻。
周烛似想到了什么,也靠在栏杆上发呆了。
“周师父,怎么呢?”姜秋禾疑惑询问。
“没啥,就是想到确实快投胎了。”周烛喃喃道。
陈宁不言,偷摸烧烤,巧妙进食,不动声响。
但这种小把戏怎么逃过周烛的观察,他瞥了陈宁一眼,未言。
陈宁便继续偷摸。
“你是不是多少有点不尊重我?”周烛询问。
陈宁嘴角吃得油光发亮,用衣袖一擦,回道。
“改天请你。”
“好好。”周烛便笑着点头,与两人分食烧烤。
有一说一,和陈宁一起吃饭确实挺香。
因为这逼抢食是真快,能从他手上抢下来的食物怎么吃都香。
————
嘎。
苍白乌鸦落在屋顶,悬于尖端之上。
它的脸庞似戴着面具,其中空洞的眸子注视着整片城镇。
这里是白沙城,也是他选定下来的献祭场,将百万迷惘的灵魂全部献祭给高高在上的恐神,以寻求神的怜悯赐福。
扭曲的世界,应该以神迹来洗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