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师最后这句说的很沉重，沉默半晌后才轻声道。

“所以他以后可能会是救世之人，也可能会是灭世之人，一切要看如何去引导，成长的事情，谁也说不好，毕竟谁的青春期不叛逆啊。”

“你叛逆吗？”铁匠疑惑询问。

“嗯，我十八岁时偷了先生的戒尺，跑去扇了邻家姑娘的屁股，美其名曰代师行教。”老天师倒不避讳。

“哈哈，你真是个人才。”铁匠大笑一声，又自嘲道。

“我也差不多，当时闹饥荒，我十五岁时拿锤子敲死了同行的难民，把他煮了，肉很难吃，不香，也是当初太叛逆了。”

“你这不叫叛逆，你这是单纯的坏。”老天师斜瞥了他一眼。

“都差不多吧，好在后来我经过文院老尊者教导，已经改邪归正了。”铁匠庆幸道，再好奇询问

“你觉得陈宁到底是什么？”

老天师思索片刻，沉吟道。

“就目前的感受而言，我觉得他不像是真龙，更像是一个深渊，一个吞噬了真龙的深渊，能将任何事物都糅合进自己体内，化作自己的力量。”

“怪不得他那么能吃，什么都想来两口。”铁匠恍然。

“能吃是好事啊，如果陈宁真是深渊的话，或许就能成为古往今来的那个唯一，我们需要一个至强的战力，毕竟我们的敌人从来不是诡国……”

老天师轻声说着，慢慢抬头，看着浑浊天空，视线一直往上，再道。

“而是天外天。”

嘣。

星空墓葬内又爆发巨响，几位八阶强者打得不可开交，血液到处迸溅，即使尸神手臂不能触碰，他们也要争抢。

陈宁站在远处，缓缓呼气，缚龙袍似起了作用，将他的癫狂气息慢慢缓和了下来，他的眼眸逐渐有了智慧色彩，脑海里响起一道巨大声音，犹如巨钟撞响。

【抢！】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