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斯坦森的朋友看到他的手正扭曲地耷拉,痛得躺在地上打滚。
“快叫救护车,我们在下一站停,先去医院……”他的朋友对翻译吼了一句。
翻译磕磕绊绊地跟他们说清楚,这趟列车是特快列次,只停靠三个站,刚才停第二个站,下一个站就是终点站,最少还要开十个小时。
斯坦森额头后背冷汗直渗出来,魏灵蹲在他旁边时,他焦急:
“灵,你快让火车停下来,我要去医院做手术。”
“你只是脱臼,没必要做手术。”魏灵眉心微拧,斯坦森的手脱臼得有点严重。
旁边斯坦森的朋友华纳尔忍不住了,连续用英语骂几句脏话后才道:
“该死的,我们就不该来这里,还要坐这种淘汰掉的火车。”
“不做手术,斯坦森的手就废掉了,没想到你们华夏人心思这么的歹毒。”
在他们的认知中,脱臼就要做手术,如果严重还打钢钉,等骨头长好再把钢钉取出来。
魏灵无语地看向他们,几个人眼底带着怒气,明显与华纳尔的想法一致。
“灵,我的手必须手术。”斯坦森也顾不上形象,拉住魏灵不放。
他知道魏家有医生,现在形象自尊的都不重要,他只想尽快手术。
“真不用手术,我给你找个正骨医生,很快……”魏灵掰开他的手指,才轻舒一口气。
“我不信你们那些骗人的把戏,算我求你了……”斯坦森又继续道,心里早就把魏灵骂了几百遍。
早知道他就到大学里找翻译,也不至于遇到这种倒霉事。。
他把手脱臼的意外全算在魏灵头上,如果不是她耍脾气,自己何必爬上中铺?
苏白芷走到他们的包厢,正好听到这句。
正骨也成骗人把戏了?
魏灵已经放弃跟他争辩,反正她现在说什么斯坦森和他的朋友们都不会相信的。
“需要帮忙吗?”苏白芷看似在询问意见,实际已经把袖口挽起来了。
他们同时看向两人,接触到陆北宴冷淡的目光,又被其气场压着,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魏灵:“他手脱臼了,你是医生?”
“我是外科医生。”苏白芷唇角轻勾着,看地上躺着的斯坦森,目光幽幽。
斯坦森不由得咽咽口水,下意识想后退。
但包厢就这么点大,他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