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子白了唐延年一眼:“你先前在外面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一到父亲就跟前就没曾长嘴了?任由着老三和老四欺负你。”
“我不是没长嘴。”唐延年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油,“我只是觉得,和父亲说再多都没有用的,只要二夫人一哭,父亲就会动摇。他是征战沙场的人,他怎么会看不懂这后宅的把戏,他只是不想懂。”
这话蓦然说到五娘子的心坎儿上去了,她为大夫人鸣不平多年,却也什么都没争着,旁人家嫡庶分明,也不曾像她家一样污七八糟,惹人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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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了一口气:“按理来说,你才回来,父亲应该歉疚你才是啊!”
唐延年看着五娘子这般天真烂漫的模样,她叹了一口气:“倘若没有郡主这个身份,应当是有歉疚的。但现在,天下独一份的郡主封诏给了我,我就应该感恩戴德,恭谨持顺,现在这般,倒是做实了我是个没有教养的乡下野丫头,这郡主之位,给我是浪费了。”
五娘子没有说话,她揉了揉膝盖,提着食盒就往外走。
她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诶!”
她有些僵硬的唤唐延年,她挣扎了一下,轻哼了一声:“这祠堂我熟得很,我在西北角藏了一个小被子,夜晚冷,你自己拿着裹一裹吧!”
唐延年蓦然一笑。
五娘子脸色一变,她懊恼的跺脚:“我就不该对你一时心软,反正你皮糙肉厚的,一晚上也冻不死。”
她说完,拔腿就走。
唐延年看着她的背影,嘴角轻轻扬起。
她这个五妹妹,倒是还挺好玩的。
这侯府倒也不是没有一丁点儿的人情味。
她的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了在大街上看到了红衣少年。
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傅府眼下正院门紧闭,仆从们都战战兢兢侍立着,没有一个人敢吱声。
傅夫人当街带走宁安行的妇人,她是宁安行的舅母,也是和唐延年起了冲突的傅水瑶的母亲。
“来人,把这孽畜房里的书全都给我扔到院子里。”傅夫人手中捏着鞭子,高声吩咐。
宁安行跪在院子里,看着那些仆人将他的书全都搬了出来,随手一扔,他怜惜的捡起一本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