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在点燃烽火台之时就挨了军仗,紧接着又一路奔波回京面圣,眼下又是冒雨前行,浑身上下又都被雨淋湿了,这一来二去,伤口就裂开了,甚至,开始流脓溃烂。
唐延年扶起宁安行,宁安行起身之际,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他用自己的剑撑了一下,这才稳住了心神。
“宁安行,你怎么了?”唐延年皱起了眉头。
宁安行的发丝散了下来,脸色也有些苍白,他侧眸,朝着唐延年灿烂一笑:“我没事,咱们继续赶路。”
唐延年的手探向了宁安行的额头,宁安行正欲闪躲,但唐延年的手已经贴了上来。
“怎么这么烫?”唐延年不安道。
宁安行怔怔看着她,她的手很凉,可那一瞬间,就让他有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浑身都像带着一股热流涌过一般,有一股酥麻感涌向了他,他的呼吸都慢了半拍,心跳都跟着紧张了起来。
“没……不妨事。”他紧张到结巴了起来。
唐延年垂下了眼睑,似在思考着什么。
她挣扎了一番后,问他道:“还能撑吗?”
宁安行点了点头。
唐延年松了一口气,她朝着自己的马儿看去,那匹马已经伤到了,瘫在了地上,她又看了看自己身侧的宁安行。
“你可信我?”她问道。
宁安行果决的点头:“信。”
“我骑你的马,载上你。”
宁安行大惊:“不可。”
他说完,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唐延年:“我并无大碍。”
唐延年斟酌了一下,她思路清晰回他:“我虽不知你先前受了什么伤,你有意瞒我,我也不多问你。现下,并非是我断定你不能撑,而是我自己的骑术不精,在这样的路上,恐拖累了行程。”
宁安行知道,她说的固然在理,但她也隐去了一层,她心中是有对他照拂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