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唐延年淡淡摆手,“我也没想过他会为我做主。再说了,令萱说的也是事实,我曾为白鸭,不假。”
五娘子听了后,她叹了一口气:“大姐姐,你可是连灵华公主都能收拾的人,你怎么就能忍着令萱在你头上作威作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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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心疼唐延年,她停住了步伐,拉住了唐延年:“你如今都要封号了,凭什么还要看令萱眼色?”
“这不是看眼色。”唐延年神色寻常,她淡淡道,“令萱以为那些事情能伤我,但我并不在意,百姓迫不得已,做白鸭谋生,当生羞耻之心的应是掌管法则的官老爷,而非如我彼时一般绝境求生的普通百姓。”
她轻松笑了笑:“我并未做错什么,又何须为此羞愧?我若不在意,有关白鸭的鄙夷又如何伤我?”
五娘子有些恍惚看着唐延年,她的眼里升出了一丝崇敬。
她顿了顿,终是忍不住问道:“我到现在,仍看不出大姐姐想要什么。”
“那便不要看了,就如现在一般,无忧无虑过一辈子,不好吗?”唐延年略带宠溺看着她,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五娘子点了点头,但仍旧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唐延年。
她也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如唐延年这般大智若愚的人,不该被困在这后宅之中,她有济世之心,更应该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祠堂上,大姐姐是为了替我出气,估计激怒令萱的吧!”五娘子又道。
唐延年停住了步伐,她眸光深邃笑了笑:“父亲来不来,我是管不了的。”
“凭大姐姐在江湖上的历练,应当能猜出出了这么大的事,父亲定然要来主事的。”五娘子喃喃自语,她叹了一口气,“但是,我与大姐姐到底是又让自己清醒了些许,就算是父亲,也做不到对子女都一视同仁。我与华月阁较劲了那么多年,当真是可怜又无趣啊!”
“咱们自己清楚就好。”唐延年握住了她的手,牵着她朝前走去。
她听到五娘子小声地道:“既然如此,我的婚事,确实得靠我自己。”
那声音极轻,轻到就这样散漫的散在了夏日聒噪的蝉鸣鸟叫声之中。
唐延年侧眸看她,她想,侯府里最娇纵任性的小姑娘,大概真的是要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