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门前。
梅寒来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缝补过的褪色银灰布衣,但胜在形如松柏,站得挺立昂扬。
他朗声道:“事发当日,草民就在兰溪楼,草民原为宁小郎君作证,宁小郎君只是见不惯世子行事,仗义行事,众目睽睽之下,点到为止,并未伤及世子,世子也是走出兰溪楼的,当时未见异常。”
暖香目光焦灼地看着梅寒来,她一咬牙,随即也站了出来。
“民女也能为宁小郎君作证。”
安王目光审视地看向了他们,神色讳莫如深,不知在琢磨些什么。
反倒是傅相的脸上有了些许欣慰,他立刻对安王道:“老夫那侄儿虽是少年意气,但他做事向来都有分寸。”
魏如南也跟着讥讽,她见有人作证,语气都硬了几分:“安王世子的风流逸事我也听说了不说,谁知道出了兰溪楼后遇到了什么仇家呢?又或者是自己不小心就把自己伤着了,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这条腿是我家宁安行伤的,安王殿下还是请回吧!以免让街坊邻居们都看了笑话。”
“哪里来的泼皮无赖?竟敢为这宁安行做假证,来人,把这两个人都给我绑了。”安王立刻对梅寒来和暖香发难,他义正言辞道,“带回王府,本王要亲自审理。”
围观人群立刻议论纷纷。
“这书生和小娘子糊涂啊!带回安王府还能有命吗?”
“话是这么说,可那宁小郎君是好人啊!”
“就是就是。”
“既是人证,怎可由王爷带回。”傅相立刻否决。
安王世子躺在担架上呻吟了几分,他扶着腰起身,带着恨意指着暖香:“这贱蹄子和那宁安行是一伙的,她是那兰溪楼唱曲儿的姑娘,当日,宁安行就是为了她冲冠一怒,断了我的一条腿,父王,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安王闻言笑了起来,冷眼看着暖香:“原来是个千人睡,万人枕的货色,她的话如何能信?宁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