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寻个空,叫陆姨娘过来饮茶。”
……
离裴词安醉酒那次已经过了好几日,连着几日,裴词安都宿在挽月阁,但也不是日日都行那事。
有时是恩爱几番,有时是搂着陆舒容说些话,倒也没什么重点,只是说些白日里做了什么,或问她今日都吃了什么,胃口好不好,又或是做了什么。
一度让陆舒容以为他白日里在刑部吃得不好,遂开口问道:“夫君若不满刑部的膳食,我每日让厨房做了饭菜给夫君送去可好?”
“倒、倒也不必……”裴词安揉了揉鼻子,他这几日问了同僚,那些与夫人感情好的都是会时不时的与内人分享日常杂事,所以他也照做,谁知竟让她以为他在讨吃的……
陆舒容也点点头,打了个哈欠。
在裴词安怀中转了身,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裴词安无奈的看着陆舒容,无声一叹,唉,这维系感情什么的,还真是麻烦。
不过这几日也不是没进展,通过他一连几日在饭桌上的观察,终于知道陆舒容喜欢甜食,偏爱零嘴儿,主食吃得不多,更爱些汤汤水水的。
胃口不佳的时候喜欢喝白粥、吃清淡小菜,或一些酸汤的东西。每日早膳必吃水晶虾仁蒸饺,且她厨艺不错,但讨厌油烟,更喜欢做些可口小点。
其实经过冷战那几日他忽然想明白了,他不是不喜欢她,而是不想让这样的小情小爱影响了他的心性,打断了他的鸿鹄志。
也许是在父亲长期的教导下,总觉得情爱这东西上不得台面。
大男人,不兼济天下,岂能沉迷于与妻子的闺房之乐?更不能心思总是围着女人转。
但刻意不见她的那些日子,却是做什么都不对劲,整日在刑部积累的疲惫和烦躁也因着不来她这里而无法纾解,叫他整个人浑身不对劲儿!
因此那日,借着酒劲儿亲近,更借着酒意将自己一贯的冷静、自持抛却,试着让自己整整一晚沉溺情爱之中,这才觉得没有那么不容易接受,更不觉得身为男子沉溺情爱是耻辱,反而之前那些刻意抗拒的日子,让他更是觉得辛苦万分。
可唯一超出预料的是,一旦放任自己靠近她,便想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以往极好的自制力丝毫派不上用场,反而步步沉溺,寸寸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