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容看着他们犹疑的样子,微微一笑。
“各位不必担忧,我公公虽为帝师,也从不以势压人,也极讨厌那些以高门迫害百姓的事儿。”
看着他们面上有些动容,陆舒容又继续道:“我夫君本就在刑部,行事向来公允,若真是我们国公府的错,自然不会逃避。”
“所以还请诸位莫要隐瞒,我得知道了才能为你们主持公道不是?”
说着轻轻放下茶盏,“可若是诸位以自己是百姓商人为弱势,强行与国公府为难,这自然也是不行的。”
“不敢不敢,万万不敢!”听着陆舒容这番恩威并施的话,终有一人坐不住,急忙拱手道:“我等本本分分做生意,可忽有一日有人同我们签了契约,要我们给铺子配上化妆娘子,无偿为客人梳妆,且只要进店就能给梳妆,说是赚了算我们的,赔了算他的,那人正是兴阳侯府铺子的掌柜。”
“这一日两日还算好,可日子久了,怎么行?那化妆娘子有的是按月钱,有的是按人头,且有的人见着妆容不满意连东西也不买了。”
又有一人附和道,“日子一长,咱们想着不要化妆娘子,可那些客人们尝了甜头,自然是不愿意的。”
“是啊,咱们都是小本生意,客人本就大过天,于是只好将化妆娘子又请了回来,可有些人即便给化了妆也是不买东西,这不是让我们白白赔钱嘛!”
“于是咱们想着就用一些便宜的胭脂水粉来降低成本,谁知竟有人烂了脸,要我们赔偿……这、这……”
“况且当初说好的,亏了算是他们的,可当咱们拿着账本找上门时,他们也不认账,如今契约还在咱们手上。”
“你们没报官?”陆舒容看着他们越发难看的脸色,于是再没说下去。
从古至今,谁不知官官相护这个道理?一个兴阳侯府,再加上一个国公府,就算是报官了又能如何?
里面正说着,便听着外面霜儿的声音,“叶姨娘快些吧,可莫让少夫人久等。”
陆舒容抬眼一瞧,掌柜们也都坐不住,急忙都冲了出去,这才见叶芷芙苍白着磨蹭着走了进来。
叶芷芙看了一眼这些人,在她眼里宛如夜叉,又看了眼高坐堂上很是淡定的陆舒容,更是屈辱又不甘。
一心自己这法子是极好的,定会破坏陆舒容的计划,等着嘲笑她,看她的好戏,谁知却是害到自己血本无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