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裴词安一甩袖,面色铁青,“你的帕子怎么到了别人手上?”
“我……”
裴微云说着,嘤嘤哭了起来。
“那日不过和几个贵女一起猜谜对诗,恰巧饮了些薄酒,便说了玩笑话……”
裴微云怯懦着,不敢说她心中不忿已经年纪大的姐姐有了好亲事,且还被穆小王爷思慕至今,可她身边连个献殷勤的人都没有,一时心中不忿。
“玩笑话?”何氏急忙站了起来,“你到底说了什么玩笑话?”
“我……”裴微云怯怯道:“就是、就是谁得了我的帕子便是我夫君,日后国公府定倾……”
“混账!”何氏一个巴掌就打了下来,打得裴微云瞬间懵了。“你、你这是自毁名节呀!女子的名节有多重要难道你不知?”
裴词安揉了揉眉间,忍不住轻蔑一笑。
如今谁不想攀上国公府?更何况他还任了丞相,若娶了国公府的女儿,等同于长了翅膀,扶摇直上,也不必惨兮兮的往上爬。
本来这肥肉伸着脖子够都不一定够着,裴微云倒好,自己送人嘴里去了!
裴微云被打得坐在地上,流着泪也不敢吱声。
何氏只能嗓音干涩道:“淮之,那人家世如何?在朝为何官职?”
陆舒容赶忙吩咐人将裴微云扶下去,裴词安这才开口:“那人如今是太仆寺丞,从六品的官位,家境不丰,只有一母亲随着来了帝京,乡下倒是有几分薄田。”
没说出口的是,那人资质平庸,让他来看,能升职六品已经是顶天儿。
何氏一听便泄了气,“这可怎么好?”
不过一如周烨磊所说,裴微云那日的话不少人都听到了,本就想攀上国公府的公子们见着那帕子从高处翩然而下,一个个发了疯的去抢。
即便飘落湖中,亦有不少人跳进湖里去抢夺,甚至还在湖里打了起来,那时裴微云还和手帕交们笑成一团。
但说一千道一万,那天却有不少人都听到了,即便国公府可以不认这事儿,但裴微云的名声只会更臭,幸而周烨磊的后院还算干净,并无旁的女人。
因此两家只能匆匆定下亲事,出嫁前一夜裴微云在何氏怀里哭得肝肠寸断,只嚷着“不要嫁,我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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