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当日,裴词安要带兵出征的事就传遍了帝京。
陆舒容红着眼扑进裴词安怀中,尽管在他怀中啜泣了好久,却仍忍不住喉间的哽咽。
“是因为我吗?若不是我……”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裴词安最是看不得陆舒容这副样子,急忙用袖子帮她擦着眼泪,一挥手屏退了下人,宝贝一样的将她抱进屋中。
“不全是因为你,也为了边境百姓不再为人所欺。且是素木日这次欺人太甚,若此次依了,又让皇上的颜面往哪里放?”
裴词安微微一叹,端起旁边的热茶给陆舒容润润嗓,继续道:“素木日那人野心勃勃,即便能保一时安宁,但终究不是长久之策,皇上和我的意思是,换个听话好用的,岂不更好?”
陆舒容听着,总算点了点头,“可战场上……”
“不怕,我已经让砚修与我在南疆汇合,虽然他和二叔之前长年驻守北境,但在却是战场上的一杆利枪,何况还有其他的将军辅佐,亦有精锐之师,容儿不必担心。”
陆舒容咬着唇,也只好装作放心的样子,“那什么时候出发?”
“半个月后,劳烦夫人帮我收拾行装可好?”
陆舒容笑笑,“自然是要的。”
既然是出征,行装自是精简为好。只是她免不了担心,害怕他路上缺了什么、少了什么,于是这个装一件,那个装一点,渐渐的越装越多。
“容儿这是让我搬家吗?”
裴词安笑着看着陆舒容准备的一大堆东西,“用不着这么繁琐。”
“那……好吧。”夫妻二人一同再次整理,将几乎一大半的东西都留了下来。
半个月,转瞬即逝。
孩子们似乎也有所感,这半个月尤其听话,也尤其黏着裴词安。
而裴词安也早已写下朝中可用之人的名单呈给皇帝,以防万一。
城阙之上,裴词安饮下了皇帝赐的送行酒,国公府众人也在帝京城门送别。
“好好照顾自己,什么都不要想,等我回来。”
“你放心,府中、孩子们,我都会照顾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