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大难题啊,牵扯官员众多,皇帝已经与内阁商议了许久,也没有个万全之计。
此时,皇帝询问江河的意见,似乎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感觉。
南湖府的事虽说是江河检举揭发的,可说到底,江河还是个孩子,这里面牵扯甚广,他能有什么好主意。
江河迷茫的抬头扫了一圈,心中疑惑,南湖府的事,自己不是都做完了吗?怎么还问我?
沉默片刻后,江河道:“陛下,臣没什么看法,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吧。”
皇帝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随即,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放在案牍上。
文弘义几人也是眼神不善的望向江河。
此时的江河,颇有种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感觉,脸上没有丝毫的违和感,一脸的正色,仿佛是为了撇开自己的关系,他又道。
“朱学文该罢官就罢官,这是朝廷的事,想必诸公心中早有了定论,臣在此就不好过多赘述了。”
这句话说出来,文弘义几人的脸更黑了。
好家伙,到了朱学文这种程度的官员,当然不是你一句话能决定的,可陛下问你的是这个意思吗?
再说了,前头刚帮你解决了百司卫的事,转头你又想起来不能多嘴了,早干嘛去了。
皇帝突然觉得,江河这个家伙就不能给他好脸色看,明明朕问的是另外的事,偏偏这个家伙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还说得贼有理。
当下,皇帝脸色一板,怒道:“朕说的不是这个。”
“啊?”江河一脸无辜地看着皇帝:“陛下问的不正是南湖府的事吗?”
皇帝:“......”
太气人了,皇帝此刻恨不得像文弘义一样,照着这小子的脑袋瓜子上抽一巴掌,让他清醒清醒。
不过,不用他想,文弘义站了出来,举着巴掌就要抽江河。
“等等,干嘛又要打我?”江河忙道。
“打你?你再装疯卖傻试试?”文弘义也是气急了。
“陛下问的是南湖府后续的事宜,你扯朱学文作甚?他怎么样,朝廷自有安排,永茂商行那么大的商行,没了掌柜,等它轰然倒塌之时,会给南湖府造成什么样的冲击?你不知道吗?”
江河顿时明了,这是商业上的事,怪不得他们那不懂,要来问自己了。
这可不能怪自己,怪就怪陛下没说清楚。
不过这种话,江河也只能在心中腹诽两句,真要说出来,文弘义的巴掌肯定又要抽在脑袋上了。
“哦......陛下问的这事啊。”江河委屈巴巴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