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副局长点头。

“这不可能，那么多人！那么多的贪食者，一个人如何杀得完？”

“贪食者？那个人还杀了贪食者？”

副局长脸色古怪，看得出来他有很不好听的话要说，但碍于谭浩哲的身份，还是忍住了。

“我觉得，可能性不大，谭局长，别说完全暴走疯狂的贪食者，就是一个处在变异期的贪食者都不是一个人能对付的。”

谭浩哲却没有理会，而是再次确认道。

“你确定惠龙大厦是一个人动手的？”

那双直勾勾的眼睛带着某种瘆人的感觉，似乎能够穿透一切谎言的迷雾。

“额~~~我不知道，现场勘探的人是这么说的，他可是十三年的老警员了，之前可是刑警大队的，有八年的刑警经验，应该，应该不会错的。”

在那道极具压迫力的眼神下，副局长显然不太自信了。

“现场勘查报告呢？”

接过报告，谭浩哲仔细地翻看了起来，良久对局长说道。

“集合几个兄弟，我要去现场看看。”

“现在已经十一点了，谭局，会不会~~”

然而谭浩哲并没回头，副局长只能打电话。

惠龙大厦内，在老刑警老黄的带领下，谭浩哲一路跟随。

“谭局，你看这里。”

老刑警指着地上用粉笔画出来的一个人形。

“被害者死的时候是往前趴的，但伤口却在脖子处，这样死去的受害者总共有三十几个，我很确定，是同一把武器，同样的手法造成的。”

“还有这个，他倒下的姿势看得出来他目睹了自己的同伴被杀，然后被一枪打穿了头颅，然后靠在墙上死的。”

老刑警指着墙上的血迹和粉笔画出来的造型，同时开始操作智能设备，很快，一个个虚拟人形就在现场出现，甚至还模拟了每一个人被杀的过程。

“所有尸体我们都检查过，从弹道、手法、伤口来判断，毫无疑问的是同一个人。”

到现在为止，谭浩哲已经完全相信了老刑警的判断。

“他用了多长时间？”

“不算尹天顺，总共半小时不到，其中最棘手的几个也不到一分钟。”

老黄比划着，传递过来一份资料，三个人，强子，老陈三人的资料传递了过来，谭浩哲看在眼里，退役特种兵，却在不到三十秒内被杀死了。

“是个高手？”

老黄点头，也顺势点了一支烟。

小主，

“我干了八年的刑警，之后又是五年的治安员，但从未见过这种手法，很多杀人方法很诡异，完全不像是人能做到的，可是贪食者又不可能有这样的理智。”

老黄抽着烟，眼睛微眯，努力地在思考。

“有没有可能是变异期保持一定理智的贪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