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送喜服的姑姑眼睛笑眯成一条缝,拂尘搭在手臂上,笑盈盈说:“大喜之日将近,本来宫里安排了教习嬷嬷来的,但是被摄政王殿下摒退了,他说郡主您无需被那些礼仪所拘束。”
萧瑾熠很清楚,她不愿意被管束。
“喜服很合身,劳烦姑姑来一趟。”
在镇北王府只待了一会儿,宫里那位姑姑就拿着不少金银回去,这种美差可不多。
摄政王府,萧瑾熠自顾自博弈,听暗七说曦儿已经试了喜服,他也藏不住内心欢喜,期待十足。
如今整座摄政王府红火热闹,高高屋檐翘角挂着大喜的红灯笼,绫罗红绸入眼可见,各地寻来的花草在花圃盛开,姹紫嫣红,每一处地,每一块砖都被下人打扫得整洁锃亮。
主院的布置按照曦儿的喜好改了又改,以前是冷漠肃静,如今古典雅致,鸟语花香,蝴蝶飞舞,清风拂面,挂在屋檐的风铃悠悠晃动,发出悦耳的轻音。
未曾相见的日子,两人心底都在思念对方。
“将这些花灯放在半月湖中,还有这一堆,拿去镇北王府。”萧瑾熠这几日闲,琢磨了很多事情,对于做花灯、纸鸢如今是信手拈来。
暗七默默咽了咽口水,暗语:他们英明神武的王爷已经无聊到这种地步了吗?一整日在琢磨做花灯,做纸鸢,下一步是不是该跟郡主刺绣?
最近两日,王爷连郡主最擅长曲子都会弹了。
以前王爷很少抚琴,偶尔闲情雅致想着弹一弹,结果遇见入府刺客,琴就直接被当成武器了。
“王爷,还有一事,那个擅作主张的暗卫已经重新派回南诏了,因为自负,遇到强敌受了重伤,不治身亡。”
萧瑾熠没把此事放在心上,他差点儿让他与曦儿产生隔阂,本只打算罚他滚回南诏继续做事,远离北尧。
“给他的家里人一些银钱和安葬费,就此了了。”
“以后这种事情不必通报,依规处理就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