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高塔上的丁堰看着前方那道瘦削的背影，眼中浮现出满足的笑意。

杜园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丁堰的问题，而是回过头招了招手让丁堰走了过来。

“他们还不肯吗？”

丁堰顺着杜园手指的方向看去，眉头皱了皱，叹了口气说道：“那个祁连山实在有些太固执了，我条件都开到天上去了，他还是不肯屈服，你说说，他都到了这般地步了，还守着那点家底做什么，如果不是大姐头你收留，他那点人早就死绝了。”

杜园拍了拍栏杆，低笑了一声：“是啊，你说他到底还执着什么呢？石城已经毁了，张司令也被顾羽杀了，他下面的人这段时间也被你收买的差不多了，你说他为什么啊？

前几天我也不知道，看今天我却好想明白了。”

杜园说着，转过头看着丁堰说道：“如果有朝一日，我被顾羽所杀，而你处于跟祁连山相同的境地时，你会怎么做？会转而投向一个能庇护你的人还是守着这一份残破不堪的家业？”

丁堰想了想，然后就笑了起来：“大姐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祁连山这样的人已经快绝种了，咱们就算不能将其收服，也不要让他难做。”

杜园点了点头：“不过我还是有点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狠！”

“狠？”丁堰看了看河对岸的方向：“大姐头，你说错了吧，他要是真的够狠，早就去跟顾羽拼命了。”

杜园摇摇头：“我说的不是祁连山，而是顾羽，石城三分之一的人口都被他杀了，这可比我很多了。

我原以为跟他交换了利益之后，我能安心发展几年的，可如今看来，我还是小瞧他了。

丁堰，我感觉十年之后，东边的这片大地，我们再也没有机会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