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埋上以后,有工匠来用条石把墓冢封死,从此天人永隔。
整整忙了一上午才结束,回城的时候,队伍的气氛有些凝重,不知是不是我的祭文的原因。
进了城门之后,蒋缉查史先行离开,赵佥事降低骑马的速度,跟我并排。
“写的不错。”
“谢赵佥事夸奖,还好没辜负大人的信任。”
“呵呵,蒋缉查史也很满意。”
“全靠赵大人栽培。”
“总之,干的不错,我就知道不会看错你。”赵佥事拍拍我肩膀。
走着走着,我和赵佥事发现身下的马逐渐停下了脚步,我俩把目光转向前方,迎面也走来几个骑马的人,对面的人丝毫没有要让路的意思,我们就这样堵在了路上。
对面领头的男子身材瘦高,皮肤略黑,五官不能说是眉清目秀,也可以说是獐头鼠目。
他眉毛粗黑,但双眼细长,眼珠泛着病态的黄色,嘴唇发黑,几乎和肤色差不多。须发皆是黑黄色,像枯草一般。本来就瘦,再配上一个尖尖的下巴,更显得病态。
长成这个样子,恕我眼拙,实在看不出他的年龄。
他穿着一身墨色锦缎长袍,长袍以银色为缘饰之,腰系玉带,脚蹬黑色长靴,腰间挂着一柄银色的宝剑。不看脸的话,确实是一副好皮囊。
身下的黑马倒是模样英俊,身材高大,两只大眼炯炯有神,四条腿匀称修长,毛皮油亮,鬃毛柔顺。
怎么说呢,整个人透着一股穷人乍富小人得志的美。
其实路很宽,对面几人只要排成纵列从我们队伍左边便可通过,可他们偏偏就挡在我们前面。
我们人员众多,队伍庞大,调整队列实在是不方便。
“喂,让路,瞎了你的狗眼,什么人的路都敢挡?”那男子身边一人喊道。
如此嚣张?都是成年人,应该没人不认识缉虎监的官服吧,何况是这么黑压压一片。
“你他妈说什么?我看你是厕所里打地铺——离屎不远了。”
张择没说话,白羽墨先骂上了,他快变成张择的嘴替了。
“我叫纪伯常,你敢这么和我说话?”
原来他就是纪伯常,怪不得连缉虎监的面子也不给。这公主得长成什么样才配得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