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吟这时又蹙起好看的眉头,小脸红扑扑的继续呓语:“可……可恶的坏蛋,坏蛋沈初霁,……咬的好痛,好痛……好痛……”
沈初霁看她委屈的瘪嘴,要哭不哭的小表情,终于觉得解气了不少,“痛就对了,不痛我还不咬了。”
温吟瘪着嘴,说哭就哭,眼泪花子哗啦啦流,“痛,心里好痛……痛死了……”
听闻此话,沈初霁手上的擦拭动作又是一顿。
他再次抬眸看向她的脸,眼睛里竟泛起了一丝丝难得的温柔。
“不哭,不哭了。”他的声音也跟着温柔了几个度,还用毛巾擦掉她脸颊的眼泪,柔声嗔怪道:“又不是小孩子了,别动不动就哭。”
果然,女人一哭,是个男人都会我见犹怜。
更何况温吟这会儿哭的梨花带雨,还柔弱无力贼好欺负的那种。
直到把她哄的不哭了,沈初霁又继续给她温水擦身子。
隔了一会儿,她又开始烧到说胡话:“我好早好早就喜欢你了,真的好早好早。”
好早……好早吗?
沈初霁再再一次停下动作,这次他的目光迟迟都舍不得从她那张脸上移开。
胡言完,温吟却笑的很苦闷,“我喜欢你,喜欢你坐过的椅子,喜欢你走过的街道,喜欢你扔掉的球服,还喜欢你对我笑,对我皱眉,那时我好喜欢……好喜欢你。”
她真的会喜欢他吗?沈初霁不禁在心里发问。
那年他坐过的那间教室,他经常去的那条街,还有被他扔掉的那件球服真的有被她喜欢吗?
想到这里,沈初霁不禁唇角微勾。
就连空气里他最讨厌的消毒液味道,都好像泛起了丝丝甜意。
他看着她,甚至在心里恶毒的想,如果她能一直这么乖的躺在这里,他也愿意伺候她一辈子。
没过一会儿,她又开始哼哼唧唧的:“好喜欢,好喜欢啊……陆轻舟,我好喜欢你,呜呜呜……你错过我了,你错过我了……”
沈初霁身体一僵:“……”
等反应过来,他确定她叫的是陆轻舟的名字,下一秒,就重重的将手上的毛巾砸进水盆里,然后再一脚将水盆踢飞。
守在病房外的保姆听到里面动静,先是吓得浑身一颤不敢动,然后才慢慢转过身看进去。
完了完了,狮子发怒了!
“进来。”沈初霁克制情绪,努力使自己的状态看起来很平静。
声音虽然没有什么攻击性,但保姆还是害怕,战战兢兢的迈腿走进去,“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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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霁平复情绪,声音冷淡:“把这里收拾一下,等太太醒来,给她喂粥。”
“还有,太太醒了要是问起,别说我在这里守过她。”
“是。”保姆应道。
简单交代完,沈初霁拎起椅子上的外套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医院。
走出医院已经是凌晨四点,位于郊区的这里又黑又冷,沈初霁没上车,而是肩上搭着外套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
温吟是被饿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