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是吧?”温吟立刻拿起手机,给季然的账户转账五万,“这五万你不用还了,拿去雇伙人,把季然那后爹狠狠揍一顿。”
“我也是这么想的。”季然看着手机说,“不过一码归一码,你这钱我还是要还的。至于揍那滚蛋赌鬼的事我得亲自来!不给他尝尝厉害,老娘就不信季!”
嗡——
刚放在桌边的手机响起。
温吟拿起接听:
“嫂子,霁哥喝醉了,在夜色酒吧,你过来接他回家吧。一直喝,谁都劝不动,还哭着喊你的小名儿。”
听里面吵闹的声音里,确实夹杂着沈初霁哼哼唧唧的声音。
他喝醉了能把什么都往外说,还对酒精过敏。
温吟听着那呜咽声,突然想起沈家奶奶临终前的眼神,想起了那个凄凉的雨夜。甚至想起了沈初霁半夜紧紧搂着她的身体,声音喑哑说:这个世上,再也没有爱他的亲人了。
一想到这些,温吟吃在嘴边的羊肉串突然就失去了滋味。
挂了电话,她拿起旁边椅子上的外套和包包,起身说:“我先回去了。”
“这串才开撸呢!”季然一手拿串,一手擦了擦嘴角的油,“你这么着急回去干什么?”
“有点事要处理。”
“要不要我送你啊?这段路挺复杂的。”
“不用了,我开车。”说着,她人已经走向停车的地方了。
*
推开酒夜酒吧包厢的门,温吟的视线对上了一双朦胧而深邃的眼睛。
沈初霁半倚在沙发上,那张冷俊的脸上泛着酒精刺激过后的红晕。
“吟吟,你来了。”
当他看到温吟时,眼中的醉意似乎被驱散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柔和与依赖。
“你怎么喝这么多酒?”温吟快步走过去,皱眉问道:“你不知道你酒精过敏吗?”
“想你,好想你……”男人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温吟的手。
温吟却率先拽起他粗壮的胳膊,费力的扶起,“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