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签署文件的手陡然一顿，连着旁边的方程也是一愣。

“总裁，有什么问题么？”

顾盛棠没有回答，稍作停顿后对方程说道：“你去和产品研发部对接一下杜氏进驻巨鹿联合办公的事情，既然是爷爷交代的还是按照他老人家意思办比较好。”

他目光沉了沉：“想必杜氏会派杜千羽过来，你给她在别的楼层安排一间办公室，离我这里越远越好！”

“是，总裁！”方程依声拿着签署好的文件出门，恰好碰上丁宁。

“丁宁？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上班了？”

方程很是惊讶，看她的脸色不好，即便画了淡妆还是掩盖不住生病带来的憔悴。

丁宁微微笑了下没有说话。

顾盛棠见进来的果然是丁宁，便又低下头看着面前电脑：“什么事？”

“我想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顾盛棠将视线从电脑上移开。

眼前的丁宁虽然面色苍白，眼神中却透着几分倔强和坚定。

“解释？如果你是在说昨晚的事情，男女间的事情本就寻常，大家都是成年人，这有什么好解释的？”

顾盛棠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很熟悉，正是之前她对他说过的。

可是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和自己要表达的意境千差万别。

丁宁咬了咬唇，她之前会那样说正是因为不想从顾盛棠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所以才会先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不曾想终究还是躲不过。

她的眼眶微微发红，却竭力忍住：“无论如何，昨天的事情请你向我道歉！”

“嗤！”顾盛棠冷笑，像是听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

“丁宁，如果要道歉，你是不是应该先为酒店那晚向我道歉呢？”

“我，我那时不小心喝了药。”

顾盛棠缓缓站起身，离开座椅慢慢走近她。

随着他的走近，丁宁忍不住警觉的向后倒退，突然，她的手腕一紧，被顾盛棠一把拽向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