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崔兄,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是啊是啊,崔道友,这和你说好的可完全不一样。”
“不是吧,看来这个正一宗,是没把道友你放在眼里啊!”
“害,说什么正一宗呢,只怕是先前崔道友对这个女儿苛待太过,惹了人的不满,自然是这种情况啦。”
在崔柏身旁,一个个闻风而来的所谓“友人”,此刻正满脸痛心疾首,对着崔柏长吁短叹。
崔柏整张白净面孔都要紫涨了起来。
谎言说了一千次一万字,他自己都快忘记了真相的模样,竟是自然而然地将这一切归咎在旁人身上……在这种从来都不知道自己错处的心思下,他也就自然变得……怒不可遏。
他来这里不应当是被当做座上宾的吗?
怎么硬是让他这个元婴在山门前等了足足三个时辰,才来了个小弟子同他说话?
崔柏对着正一宗的守门弟子,怒道:
“这个逆女,难不成当真记恨我这个父亲不成?你们正一宗就是这么教导弟子的吗?”
在崔柏的身后,自然有明眼人向后退了半步,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示意自己和这个脑子不清醒的绝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正一宗的守门弟子本来得了吩咐,要把他的话当放屁,这会儿反而来了脾气,冷笑了一声:
“有些人总是这样不知道自己反省,多好的一个天才弟子,在你家里被蹉跎得多少年停留在炼气,一到我们正一宗修为就突飞猛进,耽误了小师妹还好意思这会儿上门,不知道哪儿来的脸?”
正一宗守山门的弟子基本上是专门精挑细选出来的,口齿伶俐、说话爽脆,这会儿一连串的话说出来,直接让崔柏的脸色更加难看。
“好啊!你们正一宗弟子就是如此对待前辈的!”
他这会儿硬是摆出了自己的元婴身份,开始大呼小叫了起来。
“等会见了颜语冰,我得好好问问她,到底是怎么管教弟子的,这分明是教唆我的女儿,让她不认我这个父亲啊!”
一时间,正一宗众人都有点面面相觑了起来。
在崔柏身后的众人,已经有消息灵通的,开始提前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