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尼尔弯腰谄笑。
完全不敢与徐雷对视。
不仅是因为做贼心虚,更是因为无地自容。
精心设计的阴谋圈套,自以为完美无缺。
结果却被徐雷当面揭穿,偏偏还无理狡辩。
这实在是太打脸了!。
所以……
就算他是高森资本的CEO。
就算他是嗜血的金融巨鳄头子,敛财无数、财大气粗。
但此时此刻,在徐雷面前也抬不起头。
哪有资格豪横?
而徐雷也并没有再谦让,带领众人往电梯间走去。
不过还没走出几步,手机便铃声大作。
一看是朱建泞打来的电话,徐雷当即停下脚步。
“不好意思,你们稍等一下,我接个电话。”
“好,您先忙!”
鲍尼尔笑眯眯的点头哈腰。
那恭敬谦卑的模样,哪儿还像是国际顶级财团的首席执行官?
在麦格林顿眼里,感觉这家伙更像是皇宫里放出来的太监。
本来就白白胖胖的,还笑眯眯的点头哈腰。
要是再弯膝作揖,就更像公公了。
瞥了一眼不远处,背对众人接电话的徐雷。
麦格林顿一脸嫌弃的瞥向鲍尼尔。
“你这又是何必呢?”
“就算阴谋被揭穿,你也不至于愧疚胆怯成这样吧?”
“用他们龙国人的话来说,你这完全就是被吓破胆,怂了啊!”
鲍尼尔稍稍挺直腰板。
其实他也不想这样。
原本以为这一趟来,会很愉快的和徐雷,本着互惠互利的原则畅聊,最终达成合作意向。
可结果呢?
这才刚见面不到五分钟,就不声不响的突然给了个下马威,搞得鲍尼尔真是有点无所适从。
唯利是图的资本家,在绝对强大的力量面前,自然就会暴露出软弱的本性。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由不得鲍尼尔。
呼!
长吁了一口气后,鲍尼尔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好受了一些。
而站在一旁的麦格林顿,则忍不住好奇问道:
“龙国航油集团新伽坡分公司,那单生意到底怎么回事?”
他名义上是高森资本的董事。
但主要职责和精力,都是在搞文化入侵。
除非是特别大的生意,他才会参与其中。
鲍尼尔舔了舔嘴唇,微微叹息一声。
“其实这单生意很简单,对咱们高森资本来说很,操作套路早就很成熟,成功坑过很多人赚了不少钱。”
“这一次,咱们也是先调查,发现程总野心不小,是他主动申请调任,去几乎只是个空壳的龙国航油集团新伽坡分公司。”
“他想干出一番大事业,但水平并不是很高,咱们就先故意低价卖他期权产品,让他在利益的驱使下,违规投机获利,尝到甜头。”
“在一次次的精心诱骗之下,他赚到了不少钱,胆子也越来越大,咱们又发动一些媒体报刊,把他吹捧上天……”
麦格林顿打岔问道:
“就像徐少说的,夸他是投资天才?评他为亚太金融杰出人物?让他入选清北杰出校友?”
鲍尼尔重重点头。
“没错!”
“在各种鲜花与掌声中,他才能迷失自我嘛!”
“心态膨胀了,就容易自以为是,就会麻痹大意、放松警惕。”
“然后呢?”
“然后当然是忽悠他,伊兰克战争已经结束,中冬地区局势逐渐趋于稳定,油价肯定会下跌,赶紧买展期三项式期权合约啊!”
“偶买噶!”
多余的话,鲍尼尔都不用说了。
麦格林顿好歹也是高森资本的董事。
他当然知道,这个合约是有多吓人。
看似油价下跌,程总能从中获益。
可一旦上涨,涨得越多,就亏损越大。
如果油价持续攀升,亏损持续扩大,再想割肉离场就晚了。
而且高森资本,肯定会持续忽悠他,别急着割肉,再等等肯定会有降价。
至于因为持续亏损,需要不断补充的保证金,高森资本也能帮忙找银行借钱。
但其实高森资本和银行之间,其实早就暗中勾结好了。
先借钱再逼债,同时暗中运作对手盘的高森资本,又会猛烈攻击。
到时候,双重压力之下,程总还能顶得住吗?
他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期权合约被强平,损失至少好几亿米元。
犯下如此严重大错的他,自然就会跌落神坛锒铛入狱。
给龙国航油造成严重损失,搞不好牢底坐穿都有可能。
而放长线精心布局、多方联动的高森资本,当然会赚麻了。
以前这种套路玩法,高森资本可谓是屡试不爽。
平时,表面上他们帮别人做投资顾问、帮企业运作上市、代销各种金融产品等等,这些生意赚得不多,但胜在细水长流。
而暗地里,他们则精心运作一些害人不浅的资本游戏,从布局到收割往往都需要耗费很多年时间,但回报也是相当的惊人。
用一句话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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