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难受,我真的好难受啊!”
蔡启超没有答话。
挥手示意,让两个保安走了后,接过阿诚递来的金手镯。
举过头顶,在灯光照耀下仔细观察。
浑身微微发抖,急躁不已的梁会计,有些哆哆嗦嗦的说道:
“超哥,这是真的金手镯!”
“是我妈当初过六十大寿,我花好几千给她买的。”
蔡启超依旧没有说话,而是将金手镯递给了大哥蔡启荣。
只是掂了掂分量,蔡启荣就略略点头说道:
“应该是真的!”
“分量还不轻,应该能值一万多。”
蔡启超蹲下来,看着可怜巴巴的梁会计,冷笑道:
“我知道你梁会计,当年风光得很,给你老妈买个纯金的金手镯,当然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不过你上次来拿货,钱都没给完,这只金手镯,只够结清上一次的尾款,你今天还想要货,钱呢?”
说罢,蔡启超笑眯眯的,伸出右手。
他的意思很明显。
不再拿点儿值钱的东西出来,别想拿货。
这一举动,自然是让梁会计又气又恼。
“超哥!”
“我上次是还差三千块没给,可我这可是金手镯啊!”
“刚才荣哥都说了,这手镯能值一万多,你……你行行好,给我点货吧!”
蔡启超笑骂道:“欠钱不用给利息呀?”
“超哥,就算给利息,也不至于要一万多吧?”
梁会计都快急哭了。
毒瘾发作的他,本就已经特别难受。
现在又被蔡启超如此刁难,真是更加痛苦。
但蔡启超才不管这么多。
为什么毒贩很赚钱很暴利?
为什么他年纪轻轻,就能买得起两百多万的战龙SUV?
不就是因为够狠够黑吗?
如果只是靠贩毒赚差价,那才赚多少?
他们从塔寨林耀东那里拿货,批发价也高达每公斤十六万。
即便转手卖三十多万,也就一倍多的利润。
而且他们更多的是零售。
那些瘾君子,很少会买一两公斤。
往往都是买几克装的一小袋,吸没了又买。
因而这种零售,利润没多少,时间还挺长。
冒着被枪毙的风险,岂能只赚一倍的利润?
所以他们早就在贩毒的基础上,变了花样。
刚开始,他们会卖很便宜,让别人先上瘾。
觉得花钱不多,还挺快乐,渐渐的沉迷其中,毒瘾越来越大。
一旦毒瘾达到了一定程度,他们就会开始涨价了,越卖越贵。
而瘾君子们这时候,还能不买吗?
毒瘾发作的时候,那种钻心蚀骨的痛苦,那种令人癫狂的欲念,会迫使他们不得不买。
到了这种时候,再强大的意志力也根本不起作用。
他们会发疯了似的想要吸。
哪怕价格再贵,比黄金钻石还贵,他们也不在乎。
只要能吸上一小口,就算是卖儿卖女,出卖一切,也在所不惜。
所以……
蔡启超兄弟俩,之所以能大发横财,主要利润并不是靠贩毒。
而是利用毒品,控制一个个像梁会计这样的瘾君子。
让他们不惜花费巨资,甚至是倾家荡产、负债累累也要买。
就像现在。
一枚市值上万元,沉甸甸的纯金金手镯。
却只够还上次购买的尾款,这回连一克毒品也买不到。
如此这般明火执仗的讹诈,基本就相当于是明抢了,能不暴利吗?
但梁会计他已经毒瘾发作,痛苦不堪、难以忍受。
尊严和脸面,对他来说早就不复存在。
“超哥,求你了超哥!”
“给我一点儿吧!”
“我求你了!”
梁会计哭喊着接连磕头。
而蔡启超却依旧不依不饶。
“大哥,你求我有啥用啊?”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不拿钱给我,我怎么拿货给你?”
梁会计委屈巴巴的,抬头看着蔡启超。
“超哥你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吧!”
“给我一点儿,一点儿就好。”
“我今晚回去再找找。”
“我爸还有一块手表。”
“劳力士,对,劳力士的。”
“特别值钱,真的,那年春节我送他的。”
“你给我,你给我一点,我求你了,求你了……”
梁会计越说越激动。
双手疯狂颤抖,伸向蔡启超。
像是溺水之人,要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蔡启超起身往后退了两步。
看着曾经在东山市风光无限的梁会计。
如今像一条狗似的爬向自己。
心里真是别提有多舒坦了。
“哎呀,真是可惜了!”
“你要是个女人,那该多好啊!”
“没钱的话,我还可以让你去卖,可偏偏你他妈是个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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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蔡启超扭头看向大哥。
“哎,之前咱们店里不是来了几个老外吗?”
“换了几批小妹儿,他们都不满意,他们该不是想要男人陪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