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站在办公桌前，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李副厂长，我有点事想问你。”

“哦？什么事？”李副厂长放下手中的文件，微微笑着示意许大茂坐下。

许大茂没有坐下，他的目光直视着李副厂长，脑海中飞速盘旋着各种念头。他知道自己不能贸然问出真相，必须得有技巧，慢慢引导。

“我……最近听到一些流言蜚语，关于我家的事。”许大茂试探着开口，眼睛紧盯着李副厂长的反应。

李副厂长的笑容依旧平静，但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哦？什么流言？”

许大茂感觉到对方的微妙变化，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他试探地继续道：“有人说，王芳……和您走得比较近。”

李副厂长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常态：“许大茂，这种话你也信？你是个聪明人，不该被这些谣言影响。”

许大茂的内心愈发怀疑，李副厂长的反应虽然迅速恢复，但那一瞬间的僵硬表情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强忍住心中的愤怒，微笑着说道：“当然，我也不愿意相信这些谣言。但我还是觉得有必要问问，毕竟这种事对我的家庭影响很大。”

李副厂长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保持了镇定。他站起身，走到许大茂面前，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许大茂，你放心吧，我对你们家的事没兴趣。这些都是别人瞎编的，别放在心上。”

许大茂点了点头，但他心中的疑虑并没有消散。他知道，事情远没有李副厂长说得那么简单。

许大茂虽然表面上点头称是，但内心的疑虑像根刺一样扎在他的心里，挥之不去。李副厂长的反应过于平静，反倒让他更加怀疑。心中暗暗决定，绝不能就此罢休。

离开李副厂长的办公室后，许大茂在厂区里徘徊，内心不断回想着刚才的对话。虽然李副厂长看似轻描淡写地否认了，但许大茂感觉不到安心。他想到孩子的模样，再一次在脑海里对比起李副厂长的脸庞——那小嘴、那眉毛，越看越像。

“不能就这么算了！”许大茂低声对自己说道，心中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要亲自确认这个孩子的身世。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知道自己不能贸然去做亲子鉴定，毕竟厂里的人看着呢，要是让王芳或者李副厂长察觉到，事情可能会更加复杂。但无论如何，他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许大茂沉默地站在厂区的角落，深吸了一口气。

这时，陆宁的身影出现在他视线中。许大茂看到陆宁，内心的愤怒和屈辱再度涌上心头。陆宁那个冷笑的脸，仿佛在嘲笑他是个傻子，被戴了绿帽却毫无察觉。虽然许大茂曾经对陆宁的嘲讽无比恼怒，但现在，他觉得陆宁的冷嘲热讽未必全然无用。也许陆宁知道的比自己想象得更多。

他快步追上陆宁，挡在了他的面前。

“陆宁！”许大茂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语气中透着迫切。

陆宁抬头看了他一眼，轻蔑一笑：“怎么了？还没从那绿帽子里走出来？”

许大茂脸色铁青，但还是忍住怒火，低声说道：“你知道些什么？我不是来听你嘲笑的，我只想知道真相。”

陆宁见他一反常态，冷静了下来，心里不免有些诧异。他没想到许大茂会主动来找他，而且还能压住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