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你……”许大茂的声音已经因为愤怒而颤抖，但他却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陆宁见他这个样子，脸上的冷笑愈发明显：“许大茂，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人生在世，有时候装糊涂才是最好的选择。你要真想弄清楚一切，到时候只会让自己更难受。”

许大茂浑身僵硬，他的心中仿佛有千万种情绪在拉扯，但最终却一句话也没能说出口。陆宁看着他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暗自得意，眼中的轻蔑更是毫不掩饰。

许大茂被陆宁的话彻底激怒了，但他无力反驳，内心的羞耻感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陆宁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根针，狠狠地扎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比愤怒，却又无从发泄。他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看穿这一切，恨自己为什么一直被蒙在鼓里。

他松开了抓住陆宁衣领的手，整个人显得无比沮丧和无助。尽管心里满是愤怒和不甘，但此刻他已经没有了和陆宁继续争执的力气。他意识到，不管怎么问，陆宁都不会再给他更清楚的答案了。那答案，许大茂心里已经隐隐猜到了。

陆宁见许大茂放手了，轻轻拍了拍自己被许大茂抓皱的衣服，嘴角的冷笑依然没有散去。他看着许大茂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感到一丝快意。

“许大茂，我劝你还是早点想开点吧。毕竟，有些事情你知道了也没什么好处，反而徒增烦恼。”陆宁轻松地说着，语气中满是讽刺。

许大茂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的拳头不由自主地再次攥紧，但理智告诉他，和陆宁继续纠缠下去没有任何意义。现在的他，最需要的是冷静下来，理清楚眼前的一切。

许大茂狠狠地瞪了陆宁一眼，转身大步离开了。他没有再和陆宁说一句话，心中的愤怒和屈辱仿佛在胸膛里燃烧着，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发泄的时候。他必须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必须面对眼前的困境。

回到家后，许大茂一进门就看到王芳正在喂孩子，那个孩子的脸再次刺痛了他的眼睛。那眉毛、那眼睛，甚至是那小小的嘴巴，怎么看怎么像李副厂长。许大茂的心一阵抽痛，仿佛有一把刀在不停地割着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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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芳看到许大茂回来，笑着问道：“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许大茂只是默默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他强忍着内心的痛苦，心中充满了怀疑和愤怒，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他盯着王芳怀中的孩子，那张脸仿佛在嘲笑着他的愚蠢和无知。

他走到孩子的面前，沉默了片刻，忽然问道：“你说，这孩子长得像谁？”

王芳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当然像你啊。”

许大茂的心猛地一沉，王芳的回答让他更加心寒。他感觉自己被彻底愚弄了，心中的愤怒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束缚。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但声音却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颤抖：“真的像我吗？”

王芳似乎没注意到许大茂语气中的异样，依然笑着说道：“当然了，大家都说孩子长得跟你很像，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跟你一模一样。”

许大茂听到这话，心中的怒火更盛。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虚伪的表象，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声音里充满了怒意：“你骗谁呢！”

王芳被许大茂突如其来的愤怒吓了一跳，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她愣愣地看着许大茂，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你到底在说什么？”王芳有些不解地问道。

许大茂站起身来，情绪终于彻底爆发了出来。他怒视着王芳，声音中充满了质问：“你还装什么装！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你心里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