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金色的阳光如丝缕般,透过医院那略显斑驳的窗户,轻柔地洒落在病房内。张翠山的眼帘微微颤动,随后缓缓睁开双眼,麻醉药的余韵仍在,脑袋像是被一团浓雾笼罩,昏沉且胀痛。
他本能地想要抬手去揉一揉那仿佛要炸开的太阳穴,却发觉自己的手脚被一股轻柔却坚定的力量按住。
原来是护士和医生,他们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旁边,此刻见他有了动作,护士急忙伸出双手轻轻按住他的手臂,医生则微微倾身,目光关切地制止道:“先别动,小心身体。”他们可是生怕他又像昨日那般突然发疯。
“我这是怎么了?”张翠山的声音沙哑而干涩,眼神中满是迷茫与困惑,仿若一只迷失在浓雾中的羔羊。
医生见他清醒,暗自松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你昨天突然癫狂,行为完全失控,被紧急送到医院来。现在感觉怎么样?”
张翠山皱着眉头,努力在混沌的脑海中搜寻记忆的碎片,然而却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像是被橡皮擦去了昨日的所有痕迹。
这时,病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张翠山的父母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张父满脸焦急,额头上的皱纹都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脚步急促而慌乱;
张母则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暴风雨,眼睛微微红肿。
“翠山,你可算醒了!”张母一个箭步扑到床边,双手紧紧握住张翠山的手,那双手微微颤抖,带着无尽的担忧与心疼。
张父走上前,对着医生焦急地问道:“医生,我儿子这病情到底怎么样?能不能出院啊?”
医生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表情严肃而凝重,说道:“目前还不清楚他突然癫狂的原因。虽然现在看起来清醒了,但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观察,暂时不建议出院。”
张翠山听着他们的对话,一脸茫然失措:“爸,妈,我昨天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张父看着儿子,嘴唇微微蠕动,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还是艰难地说道:“你昨天被送来医院的路上,嘴里一直喊着要吃……吃米田共,还不停地挣扎,那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