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花厅。
迦颜佛子一身青色僧袍,看起来犹如月下修竹,风采逼人。
只是谢元棠刚看了两眼,就被司徒砚大手挡住了眼睛:“仔细再流鼻血。”
谢元棠:“……”
大佬棠觉得为了自己的人品也得解释两句:“我刚才真没乱想。”
司徒砚:“嗯。”手掌依旧挡着。
谢元棠:“再说了他又没夫君你年轻貌美,我看他干什么?”
司徒砚挑了挑眉,手缓缓放了下来,桃花眼满是真诚:“我一向相信娘子的。”
谢元棠:“……”信你的鬼话才怪!
迦颜本来想坐下,但目光扫过谢元棠,忽地皱眉,出声道:“施主,你……”
大约是考虑到在场人太多,他话音顿了下,没有直接明说,而是委婉道:“你的病情更严重了,不要说贫僧没提醒你,再这样下去,你将不久于人世。”
司徒砚脸色冷了下来:“舌头不想要了就直说。”
他知道谢元棠身体有异常,但仍不喜旁人咒她死。
谢元棠知道自己的状态让他情绪多有起伏,于是按住他的手背,安抚似的拍了拍,转头笑盈盈看着迦颜:“大师能治吗?”
乖巧得跟之前那个大乱比武场的疯丫头判若两人,声音甜脆脆的:“大师呀,你是知道的,信女一生吃斋念佛,与人为善……”
饶是迦颜听到这里也不禁太阳穴抽了抽,忍不住发问:“你?与人为善?”
“善”字刚落地,司徒砚和白浪同时瞪过来,异口同声地,语气阴森地问:“怎么,你有意见?”
迦颜:“……”
想到自己今日来这里的目的,尊贵的佛子大人难得能屈能伸,摇摇头道:“阿弥陀佛,没意见,应该是……”
他犹豫着,换了个文艺的说法:“嗯,可能是玄昭和青曜的文化不一样吧。”
比如关于善恶的理解……
到底也算是自己师父,无尘还是好心地:“仔细说话,待会儿你要被打出去别说我没提醒你。”
迦颜立刻轻咳一声,走到谢元棠面前:“小施主请伸手,待贫僧为你号一号脉。”
谢元棠乖乖伸出手。
迦颜把着她的脉搏,隔了会儿又撑开她眼皮看了看,又将手掌心罩在她头顶。
谢元棠对这个姿势有点天然的警惕,刚想往后缩,迦颜就出声道:“别抵抗,放心,我不会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