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宇看着车窗外不断飞驰而过的景色,默默地转头不肯说话。
尽管他不想说话,他的右手边却有人一直不停地说着,碎碎念了一个多小时,而且大有继续说几个小时的架势。
“我当时就和她说,不想结婚就分手,可是她和我见了家长以后既不想分手,又不想结婚,还拿着我代练的钱开店……”
张泽宇有点困,他用胳膊撑在椅子上,努力不让自己睡过去,车已经拐进了熟悉的路口,他马上就要到家了。
“……你说我对她这么好,她也没给我上炷香烧点纸……”
“我可是把自己的全部存款都转给她了……”
“这么多年,我想的不就是和她结婚吗……“
张泽宇坐在出租车后座,感觉有点卡腚。
“还有我那个姐姐,她就是看不得我的钱宁愿打水漂听个响也不给她,虽然最后我连响也没听到……”
男人抱怨的声音不断的从耳边传来,一直到出租车渐渐停下,都没有停止自己的抱怨。
都说痴男怨女,这痴男和怨女比起来竟然毫不逊色,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泽宇看了一眼天色,扫码付钱的时候听司机大叔提醒了他一句。
“小伙子晚上也也要小心一点啊,最近这块儿治安不是很好,前些日子还出命案了。”
“真的假的?我听说不是有人跳河了?”张泽宇拎起背包,顺口问道。
“真的,比真金还真。”大叔探出头来,提醒道:“前些日子我拉客人的时候路过那边,直接被警戒线围住了,说是死了一个小姑娘,刚高考结束,就遇到了这种事……”
“那我也得小心点…”张泽宇一边说,一边关上了车门。
一桶食用油,一袋子鸡蛋。
张泽宇小心翼翼地拎着鸡蛋坐上了电梯,身后的男人还在不停地说着,“我那对便宜爸妈直接黑了我的征信,所以我自己也存不住钱,我兄弟也跟我说别把钱都给女人,但是我身边也没人可以信……”
电梯里只有张泽宇一个人,张泽宇看着微微闪烁的灯光,心里想他怎么不和手机信号一样接触不良呢。
空旷的楼道里,滴的一声,电梯到站了,只有一人的脚步声,张泽宇缓缓的走过,声控灯闪烁了一下,重新亮起。
走廊里放着很多东西,比如鞋架,比如雨伞,张泽宇走到门口,将鸡蛋和大桶的食用油放在了鞋架上面,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