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房间里,一丝微弱的光线透过深绿色绸缎的窗帘的缝隙,勉强照亮了一片小小的空间。一个穿着宽大的纯黑色旗袍的短发女生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她的身姿挺拔,气息冰冷。
她的眼神冰冷锐利,一双深绿色的眼瞳中里没有一丝感情,看着手中的平板,皱起了眉,屋子里寂静无声。使得坐在她身边穿着白色制服的的男人紧张的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次呼吸都似乎都带着些许不安。
“带上来吧。”
房间的门被猛地打开,一个看起来疯疯癫癫穿着病号服的女人被几个同样穿着白色制服的男人强行架了进来,女人的容貌姣好,哪怕人到中年也是一个韵味十足的女人,岁月几乎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
“母亲不愿意过来,那就只能我亲自请来了。”
黑色旗袍的女人正是魏瑄羽,和在明德大学好相处的样子不同,如今的魏瑄羽身上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漠。
那女人眼神涣散,似乎没有听懂魏瑄羽的话。
“我知道你没有疯,装疯卖傻这么多年,就为了杀自己的女儿,可真让人心寒。”
魏瑄羽将面前的平板打开,放在了女人身前:“你如果不愿意听我讲,那——你或许愿意听那两个孽种的话?”
魏瑄羽蹲在了女人身前,眼中满是嘲讽,任凭谁发现自己孀居多年疯疯癫癫的母亲其实是装疯卖傻,背地里还生了野男人的两个野种,甚至还想杀了自己都不会觉得心情好。
身为女人,魏瑄羽对于自己这个母亲的期待并不算多,疯了不要紧,每天花费一串0的疗养院也可以修养,母亲爱自己就够了,不爱自己不要紧,毕竟不是每个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不要给魏家惹事就够了,惹事不要紧,魏家家大业大,给一个寡妇擦屁股还是够的,尤其是这个寡妇还是魏家曾经的少主夫人,只要别找野男人给自己去世的父亲戴绿帽子丢魏家的脸就够了,找男人不要紧,毕竟不是需要贞节牌坊的年代,魏瑄羽的父亲又死了这么多年,骨头都化成灰了。亲妈有点需求,做女儿的魏瑄羽也可以装作没看到,只要别搞出来野种让她闹心就够了,有野种也不要紧,这不会太影响她们的母女关系,毕竟是亲生母女,只要还维持住表面的和平就够了——
魏瑄羽的期待一降再降,谁知道还能再降,降到她再如何自欺欺人都无法欺骗自己的程度。
她的生身母亲,魏家曾经的少主夫人,上官家的大小姐上官琬,居然为了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男人和野种,在魏瑄羽去疗养院看她的时候直接一刀将不设防的魏瑄羽捅了个对穿。
如果不是魏瑄羽修为高深,常年保持着警惕,现在已经是一具凉透了的尸体。
魏瑄羽匆匆处理好伤口,将上官琬关了起来,然后匆匆加入了战斗,直到现在才腾出时间处理自己这个难缠的亲生母亲。
魏瑄羽永远忘不了自己听到亲娘要杀自己居然是为了这么一个可笑的理由的时候都不可置信,甚至觉得自己被当成了傻子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