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道，他顺杆就爬，也跟着聊了起来。

“我在这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妖怪和人类见多了，完成义务教育的几乎没有几个，学校倒是每年都得给他们收尸——如果有尸体留下来的话。”

“那我一定老过了这里的人均寿命了。”

沈飞开玩笑道。

“按照妖怪和人类的标准来说你都不老……是这个鬼地方太差劲了。”男人摸着自己的黑猫道。

沈飞点点头表示同意，这个地方确实很差劲。

“陈行微活了这么多年，我们认识了这么久，他还是这么天真的样子。他当初最好的两个好兄弟都死了，在天南混不下去，被道门通缉，又跑汉北搞这个义务教育……跟我一个熟人很像。”

台上的演讲进入了尾声，可惜陈院长面对的结局却是一阵哄笑，后面又打起来了！台下最后的几个老师也跟着跑路了，他们集体表示都是肉体凡胎，扛不住这种打击，麻烦陈院长另请高明。

在龙年的年末，陈院长就被全体教职员工炒了个鱿鱼，成了个光杆司令，从此独自面对这群叛逆到极点的学生。

可惜这次涨工资也没用，灌鸡汤也没用，这群老学究被伤透了心，一片赤诚之心被彻底辜负，他们觉得这些学生就是一群不可雕的朽木，简直是浪费他们的时间和精力。于是，他们毅然决然地决定还是选择辞职，宁愿自己去钻研学问也不想再面对这群毫无上进心的学生了。

沈飞和身边的男人本来应该在演讲结束的时候一起鼓掌，但当他们看到周围的人都没有反应时，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便放弃了这种看起来像是在喝倒彩的行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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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飞拒绝了陈院长请他们吃饭的邀请，原本打算直接回去，却听到了穆昭劝陈院长放弃这种陆地行舟的行为，并说让陈行微和他一起走。

沈飞看了一眼，还是选择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