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压低了声音，确定了办公室的门上了锁后，说道：“我胳膊上长了这个东西……”

“现代医学根本无法处理这样的污染。”望舒在耳机中说，“如果像是普通的手术一样处理的话，感染者只会暂时的安全，就像是回光返照，然后更快的死去。”

张泽宇：“道门真的没有处理这种程度污染的手段吗？”

望舒：“因为没有必要，珍贵的药剂和符箓用在平民身上是可耻的浪费——这并非我的价值观，而是道门内部的共识。”

“那道门是真的把人人平等当了个笑话吧？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看待联盟宪章的。”

张泽宇没有再讨论道门处理污染病的问题，直接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陈医生身上。

小年的晚上，张泽雪和陈医生一起进行了一场手术，在隔离了七天后，张泽雪确认没问题才放回了家中，而陈医生选择替班值班，留在了医院里，谁想到再次见面陈医生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张泽雪颦起眉头：“你应该找疾控中心。”

从前些年污染病第一次爆发开始，道门就在相应的地区设置了对应的疾控中心，后来就再也没有后续了，不过张泽宇的姑父，也就是张泽雪的爸爸孔连海就因为污染病被带走，至今杳无音讯，孔连海是不是人渣姑且不提，但是疾控中心一直都对外宣称是汉北的核电站泄露导致的基因污染，并表示不会传染。

而陈医生，他没有去过污染区域，只是做了一台手术，张泽雪当时隔离的连手机都被收走了，很多人都以为那群军人的做法有些过激，想一下，如果当时的医生护士里真的有在隔离期间爆发污染病，恐怕结局也是吃一发花生米，然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