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房子很破,却打扫的相当干净。
门口种着花花草草,还有几株文竹。
院子另一边养着白鹤,门口的深谭中有鸳鸯戏水。
偶尔有雾气升腾,将这一切衬托的如梦似幻,仿佛仙家住所。
草庐中时不时传来悦耳的弦乐,似乎有人在抚琴。
啪!
瓷器破碎的声音,伴随着叫骂。
让这一切变得不再宁静。
“妈的…非礼勿视也死了。”
男人咬着牙低吼。
他将茶壶里的东西尽数倒在面前的留声机上。
于是弦乐声变得断断续续。
“死的好啊。”
淡淡的影子从深谭中走出,吓飞了在其中晃悠的鸳鸯。
影子走进草庐,大大方方坐在男人旁边,把茶杯拿在手中。
“你他妈还有脸出来?”
男人咬着牙看向影子,眼珠子通红。
“老子问你,王锦他们几个…”
“嘘。”
影子慢悠悠地把茶杯放到嘴边,微微仰头。
于是茶水穿过影子,尽数落在藤椅上。
“你看。”
影子摇头苦笑。
“拿起茶杯就是极限了,你还指望我做什么?”
“关了我十七年,这种事还需要我提醒吗。”
“呼…哼。”
男人做了个深呼吸,随即冷哼一声,转身走出草庐。
——
陈家围子。
两人合抱粗细的枯木,现在已经没剩下什么好地方。
所幸,王锦趁着这个机会跟胡小北交换了情报。
虽然双方调查结果大体相同,可还是有细微差别。
比如胡小北不知道地图,王锦则不清楚宋排头跟陈家围子的联系。
“从时间线上看,她们那边是轮回离开后的半年多一点。”
“这时候常天青已经被扒皮抽筋了,只是东北的混乱又过了段时间才停止。”
小主,
“魏山河卡着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花江村,成了二排头。”
“他是在那之后遇到的南洋法师,又到了陈家围子。”
“也就是说,泥龙王并不是魏山河放出来的,跟南洋法师关系也不大。”
“是陈家围子本身就有的东西吗…”
王锦揉了揉太阳穴。
“魏山河离开花江村之后,宋排头似乎发现了什么,常年往返于这两个地方。”
“他从村头老太太手里先后接回了刘水生和小花,又在前段时间莫名失踪,最后成了泥龙王。”
“具体情况…”
王锦看了看宋河,又叹了口气。
后者依旧昏迷不醒,哪怕想问也问不出来。
“咳…”
“嗯?”
移开目光的瞬间,王锦突然发现宋河的手指抽动了两下。
“要醒了!”
戏痴小声说着,伸手摸向行金旗。
王锦也毫不含糊,将手指放在遥控器上。
之前宋河一直没醒,他们还可以把他带在身边,不用担心风险。
可现在宋河醒了…
那就得好好考虑考虑,他还是不是本人。
“咳咳…王锦…”
光头汉子悠悠转醒,却看到了面色不善的戏痴。
“呸!叛徒。”
趁着戏痴还没反应过来,宋河猛地翻身将其按住,反手来了个标准的裸绞。
行云流水,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