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揽过流云,缓缓形成了个没人能看懂的印记,沈玖月似有所感一般怵的抬头仰望。
那是——杨氏祖传玉佩的形状呐!
亦是她的储备室的出处。
外公外婆......是你们吗?
是你们来送阿月出嫁的吗?
薄雾终是凝聚成水珠,自娇颜滚落,那白云所化的印记也再度被清风吹没。
一切......好似来了,
又仿佛皆是自己的癔想。
指尖传来微微的触感,一直跟随一侧的的楚莫离虽不知道她那一瞬间望向天空的意义何在?
但那滑落的泪珠却灼痛了自己的心!
然‘噼啪’炸响的鞭炮声恰当响起,冲走了这一瞬间的愁绪,亦昭示着新的生活起始。
随着新娘子于轿中坐定,礼官的唱喝声响起:“起轿——”
楚莫离亦对着门前那望着自己的一溜大舅子小舅子微一点头,然后就驾马向前走去。
长长的队伍,比之来时更甚,一抬抬瞧着就不轻的嫁妆箱子直至那载着新人的喜轿已经驶的看不见人影,还依然在不间断的向外抬着。
可见这韶华郡主嫁妆之丰,
属实是到了令人咂舌的地步!
镇国公府这边,随着新人的离去,一些官员也接连的告辞,没办法,他们还要紧着去御王府不是,这若是摆在以往,倒可以与家中的夫人分开了观礼,可这两府那都是同样的位高权重,他们真是哪一头都不好怠慢的。
对此,于京城中交际惯了的人家都懂,随着宾客的散去,虽还有不少交好的人家在,但镇国公府还是显的冷清了不少。
而这便是嫁女与娶妇的区别!
两条街之外,明明就是喊一嗓子都可能听见的两座府邸,今日却是足足晃悠一个时辰才将将到达御王府门前。
对此,沈玖月能说自己顶着个负重十斤的脑袋睡的很累吗?
迷糊中就觉一道破空声袭来,沈玖月眼神瞬间一厉,皓雪般的玉腕抬起,一把抓住了那射来的长箭,反转间就对着其来时方向又射了回去。
然后......
然后就是被挤的满满当当的御王府大门外,一片死寂!
楚莫离眼见那支被自己射出去的箭矢就又朝着自己射了回来,呆愣的同时本能的伸手握住,然后不禁莞尔。
那姑娘,
怕不是一路下来晃悠迷糊了去。
“姑娘,那箭是王爷在射轿的,您怎的又给还回去了?”
随在轿子旁的青玉小声的对着喜轿的窗户处说道,且一想着自家姑娘竟在全城百姓官员的见证下把自己夫婿射的箭给截了回去,就......就挺出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