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喝了口汤，笑着说：“去采购些生活用品，把你俩收拾一下，要不你俩被人看到了，还以为是野人。”

师父这么一说，凤凌雪和上官玥相互盯着，差点没把嘴里的肉喷出来。

凤凌雪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头发蓬松，上面还粘了很多草根，好像很长时间没有洗过脸了，脚上没穿鞋，一脚的泥，手上也脏兮兮，指甲留得老长，确实有点像野人。

上官玥一年多没换过衣服，早就被药泡成了浅黄色，就像树皮包裹着身体，从头到脚跟衣服是一样的颜色，好像是几年没洗过澡，光着脚丫，看样子有五六十岁。

之前两人从没注意过，今天被师父这么一提醒，才发现自己是如此邋遢。

“师父，你不是说，我这衣服将来可以百毒不侵么？我可舍不得换掉。”上官玥开着玩笑。

“是的，师父，我运气功后，光着脚在山里跑，也没觉得不舒服，不用换衣服了吧！我想着，用羊皮做两件真皮衣服更好。”凤凌雪也开着玩笑。

这一年多来，凤凌雪也就换过一次衣服，每天都要泡药浴，换不换衣服也无所谓，山里除了师父和玥玥，也见不到人。

师父看向两人，“小雪，你下山后，到许家坳去看看，我有两个孙子，一个叫许开山，一个叫许开树。有十几个曾孙子，现在也不记得名字了。许家坳三排房子，我家是最东头那间小瓦房，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师父说这里时，嘴角挂着一丝微笑，陷入美好的回忆。

上官玥扯着一只山鸡腿，打断了师父美好的回忆，“师父，你有那么多后人，怎么不把医术传给他们呀！”

师父白了上官玥一眼，叹了口气，“儿子那一辈，学得还不错，到了孙子那一辈呀！不愿意学中医，老是觉得中医治病比不上西医来得快，都改行学西医了。到了曾孙那一辈，就更不听我的话了，要不我就不会，一气之下，回到这山里来。”

凤凌雪从师父的眼神里看出，他很想回许家坳看看，又有些担心家人不接受自己。

“师父，你叫什么名字呀？”上官玥又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师父瞪了上官玥一眼，“如果他们问起你来，你就说你是许大药罐子的徒弟，不要告诉他们我还活着，就说我云游去了。”

凤凌雪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埋头吃碗里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