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直到太阳西下时,才带着大包小包的甜品特产,乘上了返回东京的列车。

世那因为吃了药,上了车很快就睡过去了。

而上午和咒灵打了一架,下午又依着五条悟在仙台绕了一大圈的伏黑惠,也累到上车没多久就睡着了。

两个人互相依偎靠在一起睡着,挚友组并肩坐在他们对面。

五条悟吃着甜品,面前摊开了一本观光杂志,小声将刚才和伏黑惠的对话复述给了夏油杰。

夏油杰感慨道,“这真不像你啊,悟。”

“嗯?”五条悟翻杂志的动作一顿,朝夏油杰挑挑眉,眼神透过墨镜看向他。

夏油杰微笑着指指伏黑惠,“如果是一边吃着喜久福,一边教他该如何学习咒术,这还比较像你会做出的事。”

“欸……是这样吗?”五条悟不满地拉长了声音,“世那不是一直都说,我以后会成为高专的老师吗?”

“对,世那说过很多次。”

“所以我就在想,我为什么会选择当一名老师?我要怎么样,才能去当好这个‘老师’?”

“这个我就帮不了你了,”夏油杰开玩笑道,“毕竟在世那的‘预言’里,那时候我人已经不在了。”

“不是的,杰。”五条悟声音轻轻的,听起来语气有点温柔,“你记得世那说过吧,这个咒术界已经烂透了,无论是咒术总监部的高层,还是御三家。”

“……我记得。”

“虽然我现在并没有明确自己为什么要当老师,但是基于结果去反推动机的话……世那曾说过,你是因为无法忍受不断失去同伴才会选择离开,我想,我也一定不愿意再失去更多的同伴了。”

见夏油杰正认真聆听,五条悟继续说下去,“但是心理创伤会变成最恐怖的诅咒,且麻烦在于,这样的诅咒只有直面自己的内心才能解得开。”

他指指伏黑惠,“所以,与其给予他心灵上的支持,不如教会他正确的心态。拉起摔倒的孩子很简单,但既然我以后会成为他的老师,那我就应该要教会他该如何自己站起来。”

“这可比教他学会咒术要麻烦多了啊……”夏油杰轻声感慨,“悟,你和之前相比似乎改变了很多。”

“那是肯定的吧。”五条悟露出明亮的笑容,往嘴里塞了一颗毛豆喜久福,“为了改变世那所说未来而做出努力的人,可不是只有你一个啊,杰。”

“毕竟,我们可是最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