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抬手,比划了一个八,然后手外翻、内翻,道:“八千八百八十八,四个八,吉利!”
听赵军保价,孙启山面无表情,道:“小伙子,你应该知道这棒槌品相再好,但药效它也是一样的,你要这么贵,有几个人能收起呀?”
孙启山话音刚落,就听赵军笑道:“老爷子,你说的一点都没错。但这种品相的棒槌,不就是卖给少数人么?”
赵军此话一出,孙启山眯着眼睛眨了两下眼皮,然后他一摇头,就听赵军说:“老爷子,你先别说拒绝的话,我没往一万上管你要,我认为就可以了。
现在就是这个价,要不你老再出去打个电话。要行呢,咱们这笔买卖又成了。要不行,我们娘俩就走了。我们出来一趟,还有别的事呢。”
听赵军如此说,孙启山没有再说话,而是向赵军点了两下头,然后起身就往外走。
这一次,孙启山回来的倒是快。而他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提着个三角兜。
孙启山也知道这娘俩谁管钱,直接把钱放在王美兰面前,而他自己去卷那苗人参。
等将人参包好,孙启山还不能出去,因为这时候王美兰还没查完钱呢,他得看着王美兰把钱点完。
“老大呀!”孙启山朝门外喊了一声,一个黑脸高瘦的中年人进到屋里来,他一言不发,也不看赵军娘俩,只叫了孙启山一声“师父”,然后从他手中接过那人参包子。
八千八百八十八,这就将近九千块钱了,王美兰反复数两遍,数的就久了一些。
在她数钱的时候,孙启山给他们娘俩续了水,然后坐在沙发上跟赵军唠嗑。
“爷们儿!”交易完了以后,孙启山对赵军的称呼又变了。谁都愿意跟有本事、有钱的人打交道,至于谈买卖么,最后出钱的是公家,拍板的也是公家,活了大半辈子的孙启山自然不会与赵军较真。
孙启山自报家门道:“我姓孙,孙启山。我家原来在海林那边,后来搬过来的。”
赵军闻言点点头,然后道:“老爷子,我叫赵军。”
赵军,很普通的名字。这年头名字里带军的、带国的都多,但孙启山还是将这个名字记在心里,然后问赵军工作情况、婚姻状况,接下来又问赵军所在的参帮。
赵军也没敢说自己就是参把头,因为他要是这么说,孙启山不但不会相信,还会以为赵军是在捉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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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直等王美兰把八千多块钱数完,赵军才起身向孙启山抱拳,道:“老爷子,今天给你老添麻烦了。”
孙启山起身,伸手握住了赵军的手,笑道:“爷们儿,没啥麻烦的。以后拿着棒槌,再过来找我。”
“行!”赵军笑着应了一声,然后看了眼身旁的王美兰。
王美兰冲孙启山一点头,笑道:“那老爷子,我们娘俩就走了。”
孙启山闻言,忙离了沙发,向外边走边道:“这都过中午了,要不我找个地方,咱们吃口饭呗。”
“不吃了。”赵军伸手挎住王美兰胳膊,然后对孙启山说:“我们娘俩还有别的事儿,就先走了。”
赵军一说还有别的事儿,孙启山自然是无法再留了,只先一步过去将门打开,送赵军母子出去。
三人来在前面,此时药店里人就多了。不但有抓药的,还有找医生把脉问诊的。
孙启山一直把赵军母子送到门口,才目送二人离去。
这时,那个黑脸高瘦中年人快步来在孙启山身后,附在孙启山耳边说道:“师父,棒槌我让家明、家亮送走了。”
“老大呀!”孙启山歪头,小声对中年人说:“你让家良从后门出去,跟着他娘俩看看。”